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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错了,我不想把你推得更远。”
霜奴越说越小声,“你和他始终是夫妻,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这个委曲求全的情圣,一点魄力没有,难怪和血引一张床上滚了七八年还抱不到美人。
还燕国世子?真丢人。
扬了扬手,顺便不动声色地将泪水拭去:“错,以前的事我早忘得差不多了。
我莫晓一只是江湖小喽啰。
天夜那种人,我怕都怕死了,怎么还和他是夫妻?至于你,以前我没恨过你,现在我和你也不再有关系。
你要是看得起我,咱们还是好朋友。”
血引是血引,隔了那么多年,又被蛊干扰,她只是我一段模糊的记忆。
我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完全变成她。
天夜要报复的对象是她,霜奴爱的也是她,与我莫晓一无关,无关。
这么一想,心里骤然轻松了许多。
身后的人又沉默了半天,才缓缓道:“一一,不管什么时候,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这个痴情种子,怎么还不明白。
转过身,嘻哈道:“哎呀不要腻歪了,你和血引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虽然是她,不,我虽然曾经是她,但是我现在已经出了凌月宫……”
他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我配不上你,今晚你在这歇歇吧。”
说完,抬头望着我的眼睛,凄然一笑,拉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又合上了门。
看着被微风扬起的红色纱帐,身上突然没了力气。
我脚一软,颓废地坐在铺着大红椅垫的座椅上。
血引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那次缠绵后,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匕首在霜奴的左心房上刺了一刀。
狠狠的一刀。
我想,当时我真的想杀了他。
可看见他倒在我面前,我比自己死了还难受,只觉得天塌地陷,整个人没了神魂一般。
我想,我恐怕要一辈子生活在地狱了。
我宁愿死的是自己。
幸好,霜奴的心房与一般人有异,他活了下来。
老天保佑,他活了下来。
盛怒的师傅转忧为喜,欢天喜地地帮我们准备婚事。
地阁所有人都忙碌着。
只除了我,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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