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滟潋的秦淮河,两岸歌楼酒馆,倚翠偎红。
还未到掌灯的迷离时分,夕阳柔柔洒在水面屋顶,像懒洋洋拢着的青丝。
热闹仿佛不曾消退。
人们似乎忘了端午节的惨剧,事隔两日,河水褪去了血色,妆起另一面欺世的清碧。
脂粉乐,儿女情长,自然理不得英雄气短。
这是人人爱看的戏码。
于是河房水阁间,探窗爬屋的聚满了各式人等。
离文德桥不远的北岸,也有一座秦淮名楼。
这楼不是青楼,没有女儿香,却也有另一股诱人的香,照样漫天要价,赚得钵满盆满。
碧烟楼,绮窗珠帘,玲珑精致。
名碧烟,卖的是香茗的袅袅烟气,有西湖龙井、蒙顶石花、顾渚紫笋、皖西六安、天目、薄片、普洱等等,当然也有本地的雨花茶。
茶香不可闻,因为一地的平头百姓。
楚京挤上文德桥,远远地见河水上花船画舫一艘接一艘,聚在南北岸下。
河中一条两船并宽的水道,直伸到碧烟楼前才空出成片水域。
那片水面过去,又是两排舟楫,夕阳下争瑰斗艳。
河上歌乐正盛。
唱曲的歌船驶到空水域上,笙管呜咽,不知悲欢。
楚京从数艘精致的游船中找到了最华丽的一艘画舫,仿佛仇人相遇似地狠狠瞪着。
那画舫在河中也是最显眼的,不仅越过了所有船只停泊的水线,而且隐隐散发着尊贵不可侵犯的气势,其它船都有意无意地避让着。
楚京问身旁的游人,“那漂亮的画舫几时来的?”
“来了一个多时辰了。”
答他的人语气兴奋,话也多,“兄弟才来的?可惜了,今天这别开生面的酒会热闹半天了,再过半个时辰天色晚下去,大概酒也斗到头了。”
楚京故作惋惜地笑笑,并没再说什么,周旁看热闹的人却自发热烈地议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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