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云天,老天爱折腾,十二个月就有十二张脸谱。
五月火气一点点吐出来,就是青红青红的。
这一日,五月初七,栖霞岭上枫飘翠云,丽日清华。
白芙步上凤翔山庄,偶一回头,只见青阶遥径,碧影层层叠叠,来路淹入了清峰瑶芳。
她出示圆玉镂字牌,那是山庄女婢的身份标识,守卫辩认无误后,放了她入庄。
但仅仅是入庄门。
眼前黑岩灰如从地底喷出般,在大中央垒着个水池,一块偌大太湖石竖在池中,笔势浑钧地刻了两黑色篆字:凤翔。
左右竹廊游径,通向深处。
她走右手的一条,一连被盘查了三次。
一次比一次细致,仿佛官差搜捕逃犯。
前两次都只是核对玉牌容貌,慢吞吞,要将人生吞活剥一样。
第三次,翻着出入薄本,面无表情,“秋菊?”
“嗯。”
“买啥呢?”
一板一眼,全不是相识套近乎的热络语气。
白芙眼神冷了下,垂睑,晃晃手中雕花红盒,压沉了嗓音:“胭脂。”
她就不信,凤翔山庄上下千余人,区区几个看门小卒能辨清每把声音。
守卫将玉牌还她,闪身放行。
终于进了山庄内围。
放眼望去,林木绕烟,白墙青瓦若隐若现。
不知几重院落,九重天里楼阁清寒。
她望一眼天,五月艳亮的阳光落入此处,软得没了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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