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董事长江富丰和其妻子,也在该班机里。
这架班机原预计在昨日的台北时间上午十点整抵达中正机场,是从温哥华起飞,在昨晨七点二十三分突然与塔台失去联络。
失事原因,警方仍在调查中,但从捞获的机体研判,机身似乎有严重的爆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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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建筑,因为主人的丧命而失去原有的华丽,灯火通明的大厅在无形中蒙上了阴影,两个星期前曾到此赶过生日宴会的同一批人,同样是不断进进出出致意,却是用着截然不同的词句。
绕了一圈没瞧着人,霍旭青碰运气地穿过帷幔,果然见江琉璃曲膝抱腿缩在角落。
那孤零零的身形,仿佛一株快枯的小花,正在向天地做无言的抗议。
这是他先前见到的那位文静、但活力四射的青春少女吗?
“要不要……喝杯水?”
霍旭青席地坐到她旁边。
他作梦也没想到,他和她的“后会有期”
竟是在这种场面。
她默不作声。
直到他的手覆上她的柔荑,她才抬起头,目光涣散地对着焦距,俨然费了一番努力甫嘤嚅出个单音。
“霍……”
“我帮你拿杯水来好不好?”
看着失魂落魄的佳人,他的心弦在不禁发紧。
“别走。”
江琉璃懒洋洋地摇摇头,下巴枕回膝盖,犹似小孩般地握住他的几只指头。
说来好笑,她只见过他几次,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超过一小时,然非亲非故的他,感觉上却比屋内那十几位自告奋勇来帮忙的亲戚要知心得多。
有他相伴,她被抽干的思维总算恢复了些生气。
“好蓝的天。”
他不想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她大概也听麻痹了。
“是呀,”
江琉璃仰首望着无云的青空半晌。
“好快唷!”
“哦?”
霍旭青静候下文,她目前迫切需要的是听众,一个会真心听她倾诉的好听众。
“咻……就那么一下子,生命便结束了。”
江琉璃发出音效,做出坠机的手势,淡得教人察觉不到的语调,其实是在感慨造物主的作弄。
“世事本就难料。”
才几天的工夫,她憔悴得骇人。
“爸原先是希望我们全家一起去的。”
江琉璃黯然盯着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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