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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保重,奴婢回了宫中,定会替您仔细照料苑内事宜的。”
陵玉步入学舍,内里翠竹青青,依着山脚,从前堂连接着落后的屋舍挖出半人深的沟渠,流淌着清澄溪水,红鲤青鱼,碧叶粗梗,卵石堆积。
浅溪之上架着窄短石桥,桥上雕刻莲花古文等样式,其余风景不一一赘述,只见其间古朴书气扑面而来。
置身于此地,就是贪于玩乐的陵玉都忍不住生出几分附庸风雅的心思来。
陵玉抬脚入长廊,循着寝舍一间一间走过。
入学前该打点的都差不多了,此地通常都是两个学子同居一舍,陵玉只当自己是同陈玄颐一道,待她寻到自己的寝舍推门入内之时,却发现屋内已有人在。
“陈玄颐,你竟早我一步?!”
陵玉生出几分恼意,枉她方才在外面等了对方那般久的时间。
她绕过眼前纱屏,正要找对方算账,却见铺上之人竟不是对方。
“二皇子殿下好大的脾气,幸好同你居于一室的人是本公子,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承受不住二殿下的怒火啊。”
江世锦扬唇一笑,眉宇间尽是风流之气。
陵玉愣了愣,道:“你怎在此?”
江世锦手臂枕于脑后,颇悠闲道:“这还不是拜二殿下所赐,上回替二殿下背了黑锅,江家那群迂腐的老头子唯恐我再惹祸,便逼着我入学来修习,这才有机会得以和二殿下结下这段佳缘呢。”
陵玉见他举止无状,又想到他往日种种好事,心中愈发反感。
“既然是你江家的家事,便不必说与我听,只是你身下躺着的这张床榻,却应当是我的。”
陵玉语气冷淡道。
“二殿下何必吝啬,往后的日子那般漫长,终究是要二人同榻而眠,若是这床榻过硬,我还可以借你一只手臂枕枕呢。”
江世锦摊开手臂,将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陵玉心中愈发恼火,不欲再与这般人纠缠,转身便要出了那屋去,却不妨对方蓦地起身挡在她面前握住她碰到门板的手腕,将门合拢。
“二殿下莫不是还以为这里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后宫吗?”
江世锦低声笑道。
陵玉怒起,抬手欲要给对方一拳,却被对方抓住了另一只手,按在了身后的门上。
“想来我也是个皇亲国戚,长姊是国母,侄儿是太子,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怎好说打就打呢。”
江世锦说道。
陵玉顿时火冒三丈。
她堂堂皇子便是再怎么无能,又何曾被人这般近身欺辱了去。
“江世锦,你可莫要忘了,本皇子的父亲乃当今圣上,本皇子的哥哥是当今太子,本皇子将来便是再不济,也是要封王的。”
陵玉咬牙切齿道。
江世锦却是做惯了这些下流之事,对于应对陵玉更是得心应手。
“便是如此,你又能对旁人说些什么,莫不是要告诉他们江家那个小国舅非礼了你。”
江世锦笑容愈发明显,“你我可都是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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