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最与众不同的是我这身来自前世的打扮,儒衫洞箫。
可是现在,满街到处都有身着儒衫的人们,而且都在腰间或者手上带着或长或短的,多少与我的青竹箫有些相似带孔长棍。
更以此为荣,相互比拼炫耀,似乎这样才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不过确实也是如此,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穿着用华丽的缎子作成的白色儒衫,和用翡翠雕成的翠绿长箫的,纨绔子弟,宫廷贵族的身上,射出艳羡的目光。
原来,自从天籁箫圣的音乐后,我的穿着打扮,我的乐器洞箫,居然成了人们竞相模仿的对象。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无不以此装束打扮自己。
不同的是,有钱人穿的是昂贵的绸缎所做成的儒衫,用美玉雕成的长箫。
而普通人穿的是用普通白布做成的儒衫,和图成绿色的木棍装饰的成的长箫。
服装商,乐器行更籍此机会,将这些服饰洞箫批量生产,推广给市民,将它们作为时尚的象征。
还有那些宫廷贵族的御用裁缝,更是将我的儒衫擅自改动,加上许多华丽的饰带和挂件,弄的不伦不类,却居然还标榜自己的正宗和创意!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几天前还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各国游吟诗人。
如今却是统一的一袭雪白儒衫制服,还尽量模仿我曾经演奏过的音乐,用竖琴在街上反复演奏,更声称自己的音乐才是正牌天籁箫圣一脉相承的继承者。
模仿的越是像我的游吟诗人,就越受人欢迎,收入也越丰富。
若非,他们无法得到真正的洞箫,也无法学到真正的箫技,恐怕他们早就抛弃他们的竖琴而改用洞箫作为乐器了。
更让人好笑的,是连我用来掩人耳目的斗笠也成了抢手货,被人抢购一空,乐坏了那些手工艺品者。
在这样的街上,只是穿着虽然是各色儒衫的原形,却只是用粗糙白布做成的儒衫的我,我反而也不用被认出身份了,最多只会被当作一个普通的崇拜天籁箫圣而无钱购买时尚儒衫的穷乐迷罢了。
看着,满街身着儒衫的人们,若非一个个不同于我的相貌特征,还有改不了的建筑风格,我都要以为自己回到在另一个空间的世界了。
怀着异样的心情,我漫无目的的沿街信步漫游。
听着,穿着与我相同服饰的游吟诗人演奏着空有形式却没有韵味的音乐,我微感失望。
虽然,他们中有些天资不错,记性卓越的游吟诗人,能将我曾经演奏过的音乐模仿出来。
但是,他们也不明白,音乐是心声的表现,一味的模仿其他人的音乐,而不明白其心境的话,永远无法演奏出相同的音乐,就像空有肉体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而最重要的是,只是模仿的话永远无法突破自我的局限。
我正在感叹之际,发现我前后的去路似乎都被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年轻的少女们堵住了,围着我跟随着音乐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彩裙如蝴蝶般的上下翻腾,令人眼花缭乱,一边跳舞,一边闪耀着兴奋好奇光芒的眼睛里上下打量着我,将我团团围住。
猛然,我醒悟到自己的孟浪。
即使,周围的人们都穿着儒装,无论他们的服饰如何的精致华贵,模仿的有多么像,模仿终归是模仿,无论再怎么像也无法穿出其应有的神韵来。
因为,因为它已经不是普通的一件服饰了,儒装是我们的世界几千年来,儒家传世的标志,是儒家理论演变的见证。
在前世,不是普通的人就能穿的,只有那些寒窗苦读,高中童生成为秀才的饱学之士,才有资格穿着这件代表身份地位和才学的儒衫。
它体现了的是几千年积累的文明与文化,是儒雅谦和的风度和文化素养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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