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经常夜闯伊兰宫,这里于我而言,简直是来去自如。
乌巴图是乌洛邦的大首领,他的寝殿守备最为森严,还好我轻功不错,伊兰宫的守卫又向来傲慢,全部都是地面骑兵,自然想不到这屋顶会有人。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我很快就找到了乌巴图的寝殿,掀开屋顶一块瓦片后,轻车熟路地做起了梁上君子。
那屋内点着亮堂的烛光,很是晃眼,我只觉得眼前红彤彤的一片,依稀能瞧见红色的烛台,连那随处可见的绸布,也都是红色的。
这里瞧上去,比乌善的寝宫还要像个喜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成亲不是儿子成亲。”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顺着洞口往下多看了几眼。
对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来说,眼力耳力自然不会差,只是前世瞎的有些太久了,还没怎么习惯,所以方才乍一看,什么都没瞧见。
如今我镇定了下心神,多瞧了几眼,那屋内的场景便一个不落地,全部撞进了我的眼里。
这突然瞧得分外清楚,我当即人都傻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扣掉……
那屋子里,乌巴图正和一名女子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突然间撞见这种事,尴尬地差点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还好,我及时稳住了身形,不去看那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可我不看,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喘息声实在令人浮想联翩,若不是前世在天牢早已练就了心如死灰,只怕我此刻要羞地不敢见人。
只是我心中,生出些先离开的念头。
可,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此番本就是来找证据的,若这样走了,又不知要横生什么变故。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我做好了自我安慰,便打算趁着屋内正在翻云覆雨,溜进去。
可当刚准备盖上瓦片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内人说话了。
脚步一顿,当即又将瓦片移开,仔细瞧着屋内。
“大汗,奴家可是三王子的人。”
“怕什么?他还能和自己老子翻脸不成。”
我惊呆了,这自称奴家的女子,还是乌善的人?
不对!
我猛然想起了那挂在乌善宫内女子的画像……
怎么这个和乌巴图行苟且之事的女子,和那画像上的女子,长得如此想象?
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瞧了好几眼那女子的脸。
好像真的是,同一个人!
这乌洛邦王室这么乱的吗?纵使我再怎么淡定,此刻心里也忍不住掀起惊涛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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