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旗从中射断,接着左手再扬,另一柄剑“霍”
的一声加快速度,一剑插正那个“贺’宇,把半截断旗钉在了会武台上!
大风展旗,猎猎作响。
贺兰春山脸如死灰,毫不抗拒地任由那些刚刚清醒的人唾弃痛骂,她太清楚了——六音,根本就是苍天派来毁灭她的克星!
容隐看着六音双剑出手的风采,终于极其难得地微微一笑,拿起一杯清茶,他一饮而尽!
姑射悄然而凝听,只听得在人群喧嚣之中,有一缕萧声静悄悄地扬起。
她不知不觉伸指拨弦,琴萧齐鸣,那是一曲新词。
六音双剑出手,衣袂与台上残旗并飞,听得琴萧声起,回身一笑,随着清淙的曲调,他笑吟道:“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一笑既毕,他一掠而去,直落入一辆马车,一提缰绳,马车撒蹄而去。
千百人怅然回顾,只听车内有人漫声清唱:“怎知他、春归何处?相逢且尽樽酒。
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
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
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君且往,草草留君剪韭,前霄正任时候。
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空眉皱,看白发樽前,已似人人有。
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姑射轻拢慢捻,直至歌声远去,余韵消散,人与马都不知去了何处,才轻轻一叹,“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当真,人如此潇洒,歌如此好,马如此快,相逢旋即分离,当真要问一句:“此会几时又?”
当年年少轻狂时候,是“怎知他、春归何处?相逢且尽樽酒”
;是“君且住,草草留君剪韭,前霄正任时候。
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
,她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六音当年的繁华,但却可以依稀猜到。
从今而后,应是“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
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
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
一段天涯羁旅,把人的性情容颜,改了又改,只有心,依然如故。
此时此刻,看白发樽前,已似人人有。
姑射不禁温柔地看着容隐,看着他一头白发,温柔的微笑,果然是白发傅前,已似人人有——
“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她抬头看着夕阳变成的星光,悠悠地笑,“刘辰翁这一句写得文气了,如果改成‘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武,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岂不妙哉?”
容隐听着,也只是淡淡一笑。
那一边,艳蝶猛然记起,“爷爷,就是刚才那人!
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在论音谷回欺负我的,就是那个人!
刚才在台上的那个人广!”
尊皇哈哈一笑,他早已料到,除了六音,又有谁敢在论音谷口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孙女?
“孩子,你要爷爷给你报仇,可要你能够追得上人家,把人家找回来才行啊。”
艳蝶回想着刚才六音的一笑,脸上竟有些红,
“我……”
尊皇哈哈大笑,“回去吧!”
他一挥衣袖,“人家是天下第一,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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