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淙问。
我点了点头。
其实也就是刚把胃活动开,但我想伤心的时候应该是食欲不振的,要是还叫嚣着吃俩汉堡,就显得我太不拿自己的悲伤当回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墨淙轻轻的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大姨妈来了。”
林墨淙明显一愣,怕是杀了他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地,让我瞬间想起一则广告:“儿子,你是不是感觉喉咙有异物,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是啊,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
“我跟你说正经的!”
林墨淙忽然有点怒。
我无辜的说,“我没跟你不正经啊,你非要问的,你以为我好意思说啊!”
林墨淙皱着眉看了我一阵,然后缓缓的回过头去。
“程曦,要进到你心里,为什么这么难?”
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便把头别过去,靠在玻璃窗上,不再看他。
我并不是要虐他,只是从我妈带着我,到人家楼下连着一个月跪着讨要欠款时,我就明白,最不堪的心事,还是藏在心里的好。
你若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就谁也不会想着拿刀枪来捅你了。
人们都只喜欢捅那些一看就很怕捅,一捅还哇哇直叫唤的人。
当然我并不是怕林墨淙来捅我。
我只是习惯了当着人刀枪不入罢了。
还好林墨淙没有继续问下去,否则我真的会考虑把那个汉堡吐出来还给他以示断交。
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吃他的东西又不是一顿两顿,以前吃的都没地儿找去了。
默默送我回到楼下,林墨淙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我说,“大姨妈走了就回去。”
林墨淙沉吟了一下,说了句,“自己小心,有事给我电话”
,便驾着他的坐骑走了。
我想,这次可能真把他虐内伤了。
但是我就算把自己想得抽过去,也找不到一条理由要向他求助。
我可以找吴妮,可以找钟汶,甚至可以找周守,却就是不大可能找他。
虽然我蹭了他很多饭,让我的胃觉得很亲近,但我的心却觉得他有些遥远。
他太好,太不真实,太让我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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