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全部喝完时,海特洛廓米尔还在浴间,蓝胡子夸张的叹了一声,端出仅剩不多的耐心,从办公桌底下的抽屉,拿出威士忌打算接着喝。
毕竟,等等要去见的那张脸,得配上大量酒精才咽得下。
正当蓝胡子举瓶准备将威士忌灌入口中时,雪莉的桶气味冲上鼻腔,恶心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烈酒闻起来太像那些α发情时的气味了。
「你还要磨蹭多久?」蓝胡子满脸嫌恶的将酒瓶摆回桌上。
卫浴间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随手抓起放在桌上写有Beta在世志业(Betajobintheworld)的马克杯准备砸向淋浴间门板时,顿了一下,改抓起威士忌瓶砸了过去。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里头的液体流淌在暗色的地板上。
如果把酒连着玻璃渣舔进嘴里,不知道会不会好喝一点?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酒瓶碎裂的巨响,让那扇紧闭的门缓缓开,推门的滋嘎声打断蓝胡子跃跃欲试的阴暗思绪,他起身绕过办公桌,兴味盎然的看着门后的人。
海特洛廓米尔将黑衬衫的釦子一路扣到了颈部,但由于被催着出来,因此高腰西装裤的拉链没来得及拉上,底裤下仍处在发情状态中的东西,醒目的呈现在蓝胡子眼前。
被诱发发情的Ω,可不会在肏干了一晚之后,就奇迹似的终止了应该会为期一周的发情期。
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海特洛廓米尔试图拉上拉链,但原先坐在办公桌缘看着的蓝胡子,突然起身一把按住他焦急拉拉链的手。
捏着他手腕的力道之大,让海特洛廓米尔发出如幼犬般呜咽,他试图挣开蓝胡子的箝制,但Ω各项生理素质远远不及β,纵使用尽了全力,也无法让自己远离那双可怕的眼眸半分。
「亲爱的小东西,在我底下做事很简单,只有一个原则。
」蓝胡子将人拉进怀里,双脣贴上对方后颈以如羽毛般轻柔的嗓音开口。
「狗狗得听主人的话啊。
」
「我不是狗!
」
「又答错了。
」蓝胡子以一种对幼崽说话的耐心语气对怀中人说。
「当我问你问题,你只能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蓝胡子先生的意愿,就是我的答案。
」
说完,蓝胡子抓着海特洛廓米尔的手腕,把人旋了过来。
看着海特洛廓米尔的脸,由憎恶转为恐惧再由恐惧转为痛苦,蓝胡子眼里的笑意藏再也藏不住。
「只要你说:『蓝胡子先生的意愿,就是我的答案。
』我就松手,不然爹地会拧到这只手断了为止。
」
为了强调自己没在开玩笑,蓝胡子加强了力道,但海特洛廓米尔硬是忍了下来,抬眼对上蓝胡子的视线。
「燃在哪里?」海特洛廓米尔异色眼眸里闷着滔天的恨意。
「你说会告诉我的!
」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那就跟这只小手手说掰掰吧。
」蓝胡子一脸故作惋惜的看着手中捏着的纤细手腕。
「蓝胡子先生,我来接您去俱乐部。
」
冷肃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蓝胡子本来打算进一步的动作。
蓝胡子虽仍对门外人的呼声恍若未闻,但那双金灿的眼中在听见声音时,一瞬闪过万千鲜明强烈的情绪,当中的压迫感甚至近乎α的威吓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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