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再感到痛苦和恐惧,而是麻木,甚至会让她觉得,现在再重复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世界如过去那些一样,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是吗?
等车厢里的灯终于重新亮了起来,列车也摇摇晃晃地继续行驶,克洛伊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看到对面两个学生同样脸色惨白,而班尼正缩在一旁低声抽泣。
“没事了。”
克洛伊从随身的小包中摸出手帕,塞进不愿抬起头的班尼手中。
她侧身抱住他,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对……对不起。”
班尼抽噎着小声说。
克洛伊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内心说了声抱歉,低声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好了,他们已经听不到了,如果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班尼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没有想哭,我明明已经忘记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总喜欢捡小石块追着我,往我身上扔。
我没有能力还手,只能躲。
有时躲不过了,就会在心里诅咒他,平地跑步摔跤,或是干脆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胳膊。
每次都能成功。
但往往他受伤时只有我在场,因此老师和对方父母都认定是我做的。
开始我的父母还相信我,愿意替我反驳老师,可发生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开始怀疑。”
班尼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不愉快已经过去六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在意,可再次想起,依旧委屈得无法呼吸。
“后来我想出了办法,就是在他欺负我的时候,先让自己受伤,再诅咒他,这样他至少不是无辜的了。
意外发生得多了,双方父母都无法容忍,最终给我转了班,这才慢慢好起来。”
他用克洛伊的手帕擦干眼泪,重新抬起头来:“谢谢,我去学校洗干净还你。”
克洛伊松开一直抱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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