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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宗理嗯一声:“应思源呢?”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应师兄问医院拿了假,度蜜月去了。”
应思源今年三十八岁,还是头婚。
他们师兄弟里面,晚生晚育的比较多,“院方给他批了一个星期的假。”
伍宗理喝了口茶,又冷笑着问:“他那个不懂事的徒弟呢?”
众人都知道伍宗理最反感师徒间缠杂不清,一时竟不敢接话,还是有个女弟子赔笑道:“这件事情我清楚,我来说吧——应师兄根本不喜欢她,对她亲切了些,就硬贴上来,要死要活,弄得很不像话。
应师兄也有错,在个人问题上有些多情。”
他何止这件事情上糊涂?照伍宗理来看,他对病人也太多情。
但是这话又不能说。
说了未免太打击在座医务工作者的积极性:“我也觉得思源不会那么糊涂。
那个女孩子居然还对他说,等他二十年也不打紧。
你们听听,这是师徒之间该说的话吗?”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只有聂未并不知情,没有附和。
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师徒恋,老夫少妻,老妻少夫,三角关系什么的,各种畸恋实在司空见惯:“老师实在教训的是。”
伍宗理那个年代的信仰能支持他走的更远更高更纯粹,可是也更偏激:“你们也都仔细点,挑徒弟的时候别光顾着挑好看嘴甜的,踏踏实实做事才是硬道理。”
一众弟子唯唯诺诺,赶紧换话题,问聂未在哪支分队做的训练:“中俄军方下半年在南海有个联合演习,你们舰队去不去?”
聂未的回答一向简短:“去。”
又问几时授衔:“你是硕士生,应该会授上尉衔吧?”
佣人过来添茶,伍宗理问起那两个小东西呢:“还在打牌吗?”
“海泽少爷在砸核桃,阿玥小姐把聂军官的帽子洗干净了,拿着吹风机在吹干呢。”
聂未道:“不必麻烦。
帽子我不要了。”
贝海泽端着一盘核桃推开会客室的门,想参与他们的谈话:“聂未师兄……”
他一开口,伍宗理便不高兴了:“海泽,你叫他什么?”
伍宗理推崇儒学,在伦常辈分上面素来严苛:“你父亲贝中珏要叫他一声师弟,你叫他师兄,那你叫你父亲什么?乱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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