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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指摘江若汐当家时扣扣搜搜,刘玉如今掌家大大方方,
踩一捧一。
刘玉含羞带傲地自己接了话,“二妹妹说得哪里话,我张罗得还不够精致呢!
家里个人的喜好还没摸透。
就像大嫂,您你喜欢吃鱼,是不是不对口味?您喜欢酸的辣的,我以后叮嘱厨房。”
江若汐连个冷笑都欠奉,舀起一道酒酿丸子,缓缓放进嘴里,
“我喜吃甜。”
钟行简轻疑,他分明记得最近两次去静尘院用饭,多以清淡为主,不辣不酸不甜,咸鲜适中。
常与江若汐厮混的钟珞儿自然知道江若汐故意拿话刺刘玉,嘴里的汤差点随着笑喷出来。
江若汐倒似不过瘾,刀子直接扔过来,“烦劳二夫人还想着我们的口味,二夫人房里人多,还是先看好自家人的嘴,我们吃得是阖家团圆之意罢了,吃什么不甚要紧。”
一刀子直接插在刘玉的七寸上,二爷纳妾的事最让刘玉没脸,可她这话说得巧妙,任老爷们也挑不出错。
“你,江氏,你什么意思!”
刘玉率先拍了桌子。
大爷钟进瀚银箸一掷,呵斥刘玉,“没大没小,父母们都坐在这,你就敢拍桌子。”
刘玉不服,指着江若汐控诉,“父亲,明明是江氏……”
“放肆,江氏也是你能叫的,这是你大嫂。”
钟进瀚眸眼含怒,不仅对刘玉,更向钟行霖,“老二,管好你媳妇。”
钟行霖低着头,恨恨拉刘玉坐下,刘玉再愤恨,也只能作罢。
桌上空气凝住,都停下筷子,瑾姐儿想吃块肉,都被林晴舒小声喝止。
范氏嗳了会子气,拾起筷子,“吃吧,接着吃。”
夹起一块肉放进外孙钟端润和钟端泽碟里,两人皆是二爷钟行霖的儿子,一个是刘玉所生,一个是妾孙氏所生。
她还因儿子受罚的事没发出脾气,自然而然又接上刘玉方才的话,
“什么酸的辣的,太医的药吃了那么久,还是连个动静都没有?眼见两个哥儿都长这么大了,你也要抓抓紧。”
翻来覆去,也就这么点把柄拿捏,
真是无趣。
钟行简一如既往谦恭应下,“是。”
妻子不答,他似是也习以为常。
刘玉站起身,绕到范氏身后,为她顺气,声音矮沉沉地与范氏耳语,“母亲消消气,我听说世子爷都好些时日没去静尘院歇息了,这如何有孕。”
范氏大手一挥,“用过饭,你俩早早回院子里。”
江若汐本就不想多待,瞬势起身,“父亲母亲,诸位叔叔婶子,我用好了,先行回院子里。”
说罢,无视背后的骂骂咧咧和钟行简的告罪,径直离开这是非地。
不讲理,就不要讲、更不必理会。
狗咬人,人总不能咬回去,不是还有打狗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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