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不必如此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看得出,女人对她身前规矩的年轻男子很是满意。
“初来乍到,多有叨扰,仅带了些薄礼,聊表存心。”
男人依旧低垂着头保持不动,不出意料的话,他将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他接下来漫长的后半生。
他不是很懂母女别离的情感,但大概会对他这个不速之客心怀恨意吧。
“你家和我家是熟识,平时生意上也多有往来,贤婿你远道而来我有失欢迎已是失礼,怎么还能多受这无功之禄。”
“多是些文玩,字画之类的小家子玩意,不成气候。”
“那也不行啊。”
话虽如此,妇人还是略微的瞥了一眼侍女呈上来的目录。
也不多看,就合拢盖在身前那张深色檀木茶几上。
“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浮浪,特立独行之辈,对家里安排的婚事一概是不闻不问,令堂倒是把你生养的讨人喜爱,温润如玉。”
妇人眯起眼睛,团扇缓缓盖在了她那张梳着高发髻的小脸上。
即使岁月蹉跎,荡漾起的眼角不经意间爬上了几许风霜,仍能看出当年对方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容颜。
“应该的,绅士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那一刻,他成了村上春树笔下的永泽。
然而他不是永泽,却说着永泽说过的话。
文字永远无法记录永泽说话时的心情,就连村上春树本人在描写时也是借鉴从别人身上窥探来的一二。
他是永泽的化身,一个不存在的存在。
男人慢慢抬起头。
妇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严肃,可眉间的皱纹出卖了她长期上位者威严的事实。
门当户对,该是这么说吗。
他对爱情没有太多的感情。
少年的冷血,夸张点说,是情感上的丢失,在他察觉到自己与同龄人的那一刻也是微微感到一丝惊讶。
“诶呀,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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