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虎哈哈大笑,表示很受用。
“很好,给状元郎当爷爷,心里就是痛快。”
笑罢,他脸色忽又一沉,恢复如先前样子,“可到底不是十分痛快。
宋修濂,我要你将城中所有妓坊给我启封,应了,我便放了她。”
“好,我都应你,你放了她。”
宋修濂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樊玉虎猛地将宝儿推出,宋修濂就势接住,衣服给她拢好,起身将她护在了身后。
“谁让你起来的”
樊玉虎吼道,“继续跪着。”
愤恨、愁闷,宋修濂将此一切都忍受住,依言又跪了下。
宝儿见此,也挨着小舅跪了下。
“小姑娘,你不用跪着,惹我不痛快的是他不是你。”
樊玉虎说,顺便叫手下搬来一张座椅,他舒舒服服靠坐上去。
“将人带进来。”
樊玉虎又说。
很快,一人被带了进来。
宋修濂抬眼一,是成岳。
“宋修濂,下令给你的手下,要他天黑前务必将城中所有妓坊启封,否则,你舅甥二人再不用回去了。”
宋修濂闭了闭眼,随后睁开,将樊玉虎的话重复一遍给成岳,要他天黑前务必将所有妓坊启封。
成岳嗫嚅道“大人这”
却是什么也说不出,转身出了鹄落寨的大门。
傍晚时候,有人进来禀“二当家的,城里五座妓坊全部启封,先前被遣散的姑娘们多数已返回,妓坊正常营业。”
当日,宋修濂将妓坊封停,坊里所有姑娘皆被遣散。
可她们做这行惯了,其它行业又做不来,是以,私下里就偷偷接生意。
今妓坊重启,她们自是要回去喽。
樊玉虎舒服地伸个懒腰,心情大好,起身对宋修濂说“你在这里跪上一夜,天亮了即可离去。”
言罢,转身走掉了。
翌日,破晓。
宋修濂从鹄落寨出来,双腿几乎站不稳,差点摔过去。
宝儿赶紧将其扶住,低低唤了声“小舅。”
“没事了,回去吧。”
他说。
此时朝阳初升,天边红幕如血帐,宋修濂回身一眼,心中恨道“宋修濂昨日所受之屈辱,来日定要你血还。”
回衙后,宋修濂夜以继日投入到芜县建设之中。
他施行轻徭薄赋政策,家中无兄弟者,不可服役,全县士农工商各行业,赋税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半。
他兴建学校,要求家家户户的孩子必须入学读几年,男孩女孩皆可读,学费减免,住宿自费。
他将从赌坊和妓坊那里搜罗出来的钱全部为民所用,不够他便向朝廷申报,无一例外,朝廷每回都给拨了款来。
鼓励农耕,兴商,发展各项手工业,凡利民者,他都大肆鼓励,积极施行。
至于成效如何,后话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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