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妈妈将沈嘉禾抱下马车,打算先去破庙避避风雪,待马车修好再上路。
他们此番是刚从晋州城出来。
沈嘉禾本是在易家做客,易璃音不仅是沈慕禾指腹为婚的妻子,因为年纪相仿,也是沈嘉禾儿时最好的闺中密友。
只是她才在易家待了三日便接到家书让她回家。
晋州城来了不少士兵,听说是城中祝家出了事。
玉妈妈还在外头和侍卫们交待着什么,外头风雪实在冷得很,沈嘉禾便拢着大氅进了破庙。
她起初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在破庙角落的稻草堆里找到了那个被冻僵了的少年。
她解开氅衣给他盖上,又取来花雕酒喂他喝。
好半晌才见人睁开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她凑过去问。
少年一双乌黑眼睛盯住她看,却是没回她的问题,须臾后又重新闭上,昏睡了过去。
沈嘉禾喊来玉妈妈。
“郡主别挨这么近,当心过了病气。”
玉妈妈拦着,又说他烧得厉害,得看大夫。
后半夜,他烧得越发厉害,浑浑噩噩说着什么。
沈嘉禾便又凑过去,想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他喃喃说:“我……我叫祝忱。”
“我叫沈嘉禾,我从豫北来的。”
沈嘉禾以为他是醒了,问他,“你家住哪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片刻未听他回话,再看,发现他又昏过去了。
大夫来时天都快亮了。
玉妈妈将药喂到他嘴里,他又悉数给吐了出来。
玉妈妈唉声叹气:“药喂不进去可不成。”
沈嘉禾被吓到了,她跪在少年身边拉着他的手:“你别吐出来啊,不喝药会死的!”
少年似是听到了她的话,眼皮折出印痕,他努力睁开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