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给你抓水蛇、甲鱼、河虾当缸瓦张药费。”
转头又对张婶说:“张嫂你用担心,小孩子要钱吃饭,你找,肯定帮你。”
……
赞生堂内,梁瓒悉心李德恩治疗伤势,一忙到下午。
慕音看着李德恩逐渐恢复血脸孔,感激道:“梁瓒哥哥,实在太感谢您了。
以您琼花水埗,艇仔粥一定你随时准备!”
李德恩惊道:“梁师傅,你就咏梁瓒?”
梁瓒拱手道:“福伯把你们事都告诉了,李兄弟条铁铮铮汉子,救死扶伤,锄强扶弱乃侠义道,必客气。”
梁瓒刚洗干净双手,换好衣,窗台上冒出一个脸胡须头,轻轻叫他:“阿赞,阿赞。”
梁瓒抬头看去,原黄承轲。
只见黄承轲挤眉弄向他招手,梁瓒走过去问:“胡须佬,鬼鬼祟祟搞什名堂?”
黄承轲故意压低声音说:“打伤缸瓦张,你想知道在哪吗?”
梁瓒剑眉一竖,道:“他们在哪?”
黄承轲道:“他们正在‘得心斋’饮茶呢?你要要去替缸瓦张出口气,揍他们一顿?”
梁瓒反问道:“那你自己去?”
黄承轲笑嘿嘿道:“前天跟他们打过啦,他们认得,如果出现,他们就溜了。”
梁瓒一脸予置信道:“啧,你怕打过他们?”
黄承轲哈哈大笑,兴奋地说:“把那肥佬子都割甩了,用怕他们?过呢,你那师傅就太怂了,都被那个鹰爪佬欺负到头上了,居然说:冒犯处,多多包涵”
说到面句‘冒犯处,多多包涵’他故意学着梁棣反串女角神态,挤着尖声细气,捏着兰花指,摇头扭脖地说。
梁瓒听到他嘲弄师傅,伸手便想打他,无奈他们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隔着一堵墙,对着一扇窗,手脚能够得着呢。
怪得糙汉子从大门走进,而隔着窗户说话,真脑子小心机。
黄承轲一只手着下胡子,继续摇着头说道:“唉!
看你天天对着那木头练咏拳,估计都未必真能打呢。
算啦算啦,你在家里做缩头乌啦。
免得被打得变成娘娘腔。”
说到最一句‘娘娘腔’,胡须佬又恶心地挑起兰花指。
梁瓒正当年少,血气方刚,哪忍得了激将法,怒道:“胡须佬,等去打完那狗官,再拔掉你牙齿。”
黄承轲故意龇起一口黄牙,挑着眉道:“你‘牙’,别打输了家哭着找娘亲”
(牙,粤语中既自负又嚣张意思,通常用作贬义。
)
梁瓒再说话,气鼓鼓便出门而去。
忽闻身李德恩道:“梁师傅,与你同去!”
梁瓒禁一惊,看着浑身布伤痕李德恩道:“你才逃出虎口,你也去?你怕他们害你?”
慕音声音颤抖道:“德恩哥,你,你去?!”
她实在看透前个男,才初初相识,他何能如此奋顾身搭救自己?才刚侥幸逃出生天,此刻又要自投罗网?
李德恩望着慕音,笑道:“用担心,郭嘉,自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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