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窘迫的境地让叶亭云想原地成为地缝,自己钻自己。
“小伙子好心地,谢谢你。
不用不好意思,我这样在夸你,但这钱可以放到更有需要的地方。”
摊主伸出手,叶亭云才发现他还拎着一袋子烧烤。
钱和袋子递到叶亭云面前,“看你还挺喜欢吃咱家的烧烤的,多烤了一点,拿回去吃吧。”
叶亭云接过来,刚烤出来的热度暖了秋凉的手。
无限延长的黑夜,被头顶的街灯亮光隔绝,笼罩着那揣着烧烤的男孩,直到下一个日出。
秒针跳动,当十二点钟来临,叶亭云的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烧烤和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两瓶汽水摆在仅有的一张椅子上。
他坐在床边,无比期待着可能今后一直以这种状态出现的顾渔到来。
这种隐隐中透露出的彼此的宿命感,奇妙地引起冷淡的人的颤栗。
干涸地迎来湿气的风,那是暴风雨猛烈浇淋的前兆。
干瘪的泥土会冒出新芽,沙漠中的旅人会寻到绿洲。
孤独会在夜晚的到来时画上句号。
当那张无数个夜晚看过的熟悉的脸出现的时候,叶亭云微微一愣。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的是不知何处言说的疑惑。
熟睡脸庞挂着两行干掉的泪痕,尖齿在睡梦中咬着嘴角,潜意识里没放过自己,不让嘴巴溢出哭声。
顾渔仿佛强制静音,睡姿蜷缩,下半个头闷在被子里躲着,像是受到惊吓躲在壳里的蜗牛,那是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形态。
尽管还在睡觉,细微不断哽咽的抽泣声和粗重短促的呼吸声都在告诉叶亭云——她需要被叫醒。
“顾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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