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淼忍不住哼笑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扶羽的目光转向白灵淼,神色沉肃,口气一沉,声音轻缓道,“我知道什么?”
白浩安双手放在膝盖上,威襟而坐,他一向粗犷,说话并不会顾忌任何人,就算当着念初尘的面他也直言不讳,“先阙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支金簪而已,先阙后若想要向灵淼来要便好,何必做些鬼祟之事。”
扶羽,“”
我要了她给吗?
扶羽抿唇不语,念初尘轻轻一咳,黛眉挑了挑,说道,“王嫂,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王将军便进宫,和王二姑娘一起找到本阙,说本阙昨天赏赐给白二姑娘的东西今天竟然丢了好多,”
念初尘顿了声,含沙射影道,“此事本阙觉得王嫂应该过来澄清一下,免得落人口实。”
扶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需要澄清什么,她丢了饰与我何干?”
白灵淼栽赃嫁祸不是一次两次了,白浩安偏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扶羽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被人冤枉是什么滋味。
尤其还是被顶着一张楚容容貌的女子冤枉她,扶羽更觉难过。
昨晚她的确想来偷金簪。
但是她思来想去,又觉得偷窃这种事在神族可耻。
神族自祖圣瑾凤以来,一向秉持着严己宽人,仁厚勤修的宗旨,神族中人个个坦荡,作为神女,扶羽自小受到的教训更甚。
从小母亲对她的态度不同,既恭谨又严厉。
平常讲话办事都很中规中矩,并没有寻常母亲对孩子的宠爱,她更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
可是母亲从小就对她管教严厉,记得有一次扶羽因为偷懒而撒谎说肚子疼,母亲知道后将她罚跪在外面的雪地里足足一天一夜。
那时候扶羽不过七岁的孩童,后来母亲抱着她哭,告诉她作为神女的责任有多么重大。
自那以后扶羽便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偷窃一事并不是她做的,可现在白灵淼冤枉她,扶羽也不会坐以待毙。
王灵淼气呼呼地站起来道,“你昨天就找要那支金簪,我不给所以你就来偷。”
雪娃跟着着急道,“小姐她没有偷。”
白灵淼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雪娃两腮气鼓鼓地,她不甘心地闭嘴。
扶羽都快被白灵淼气笑了,“你亲眼看见了?”
说的像真事儿一样。
王灵淼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所以我早就找到了一个证人。”
说着,她拍了拍手。
扶羽目光向门外看去。
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这男子眉目清秀,长相文雅俊美,个子不算高,但背脊挺拔,走进来时脚步也是不急不徐。
那男子抬头看了扶羽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然后有礼地一一参拜。
雪娃浑身一僵。
扶羽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刻,但还是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到蛛丝马迹。
何子庸。
他就是原主的情郎。
扶羽拧了下眉,手臂不动声色地从扶手上放下来。
她倒不怕白灵淼给她按个私通的罪名,因为她根本也没有做过,只怕白灵淼抓着何子庸不放,胡乱冤枉好人。
白灵淼看着低眉顺目的何子庸,心中一阵得意,“我已经调查过了,何子庸的娘亲身患重病,现在急需要钱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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