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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掐着手指,“首先,殿下之前在平安村,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不告而别,这错在谁处?”
“然后在嘉城,我等了你足足一宿,殿下却好算计,故意男扮女装将送给我的玉佩骗走,然后又让我苦等一宿。
这一听,殿下难道不觉得羞愧?”
“最后来了京城,殿下仗势欺人,将我困在这太子府中,又是谁的原因?”
“殿下,你要不,解释解释?”
徐闻直接反客为主,每压下一根手指头,脸上的笑容就深了一分,但那笑容,却怎么看都觉得充满了威胁性。
萧寒瑜被他问得,张了张唇,却不知如何回应,甚至还觉得自己原来让徐闻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下意识地自我厌弃,是啊,自己当初退缩选择离开,后面失忆却又去招惹对方,昨夜重逢他又压抑不住自己的贪恋恶念将人掳回太子府。
一切似乎,都是他咎由自取。
池中的少年瞬间泄了冲穴位的力气,气息忽然就颓丧了下来,眉眼微垂,浑身湿哒哒的,看起来就像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萧寒瑜偏头避开视线,只露出侧脸轮廓和下颌线,平静又麻木的语气,“出去。”
后面的人安静了片刻,而后,就传来了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萧寒瑜慢慢地垂下眼,自嘲地无声一笑。
然而身后忽地又响起急剧的脚步,“扑通”
一声寒池水飞溅,萧寒瑜的肩膀被扣住,不过刹那,他就被人抵在了池壁上。
面前的男人眼睫和发梢都沾着水珠,上衣被打湿了大半,眼眸漆黑,又熠熠有神,冷得牙齿打战,语气冷硬,“萧寒瑜,自从见面以来,你对我说过多少次‘出去’了?”
萧寒瑜看他冷得唇色发白,慌乱霎时在眼底凝聚,“你上去了,又下来做什么?”
徐闻忍着寒冷,心中怒意驱使他倾身上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对方的左脸颊处,似泄愤般,而在留下咬痕的时候,又将咬改成了浅浅如安抚似的吮吸。
怀里的人却没法阻止他的举动。
幸好他当初因为受了内力的亏,特意去学了一手点穴封穴的手艺。
本就因为被点了穴,而内力全失的萧寒瑜此刻,却觉得浑身的筋脉似乎暴涨,汹涌磅礴的热气从左脸蔓延至全身。
青筋微微暴起,萧寒瑜喘了口气,呼吸微重,“快上去,不然就解开穴位。”
“殿下莫急,会上去的。”
徐闻一边回,一边沿着他瘦削的肩膀,十指钻进指缝,牢牢地攥紧了对方的手。
然后,目光流连在少年的身上,看他如同砧板上的鱼受人宰割,“现在,我先给殿下暖暖床。”
徐闻的目光,无法让萧寒瑜将暖床想到正经的事情上,他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白日里说的话让徐闻误解了。
“我说的暖床,是真的暖床,你别多想,你别乱来。”
萧寒瑜默默解释道。
“我说的也是暖床啊,殿下。”
徐闻却无辜地回望,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
萧寒瑜脑门划落一根根黑线,“……你再不上去,到时候身体受寒落了病根,可别将错处归到孤身上来。”
都冷得头顶生烟了,还在这里调戏他?命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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