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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毫米之处,红叶毫无征兆般地睁开了眼!
“轰!”
强大的神识扫过房间,震得整栋楼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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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尘埃从房梁上落下,恰落到杯盏绕着青烟的香茶之中。
“可惜了,一杯好茶。”
抖了抖秀云烟杆,擅去烟渣,轻吸一口,就着月色,口中慢慢呼出一缕青烟......
“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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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坐起身,环视四周,安然如故,秀目困惑。
些许是被刚才的颤动惊扰,盺殃翻了个身侧睡过去,不见醒来。
红叶秀目微动,眨了眨眼,轻手轻脚下爬下床,捏着红裙衣摆蹑手蹑脚走到盺殃床边,如猫般不发出任何声响。
“喵~”
突兀地一声猫叫,红叶食指竖在唇前,对着盺殃的影子轻‘嘘’一声。
影中一双圆瞳微眠,切泊睡去。
轻手掀开被子一角,红叶探着身子慢慢地缩了进去,蜷缩着,抵在盺殃怀中,如同一只幼兽般,温存着一角的温暖,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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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盺殃的梦。
来到幻想乡,盺殃很少做梦了,在这里盺殃做过三次梦,一次梦到八云紫惊人的德式背摔,一次梦到战场从被屠虐的黑色巨鸟,一次梦到心隙之间空洞而笑的妖怪小姐。
这是第四次梦,却梦到了盺殃最为意外的人。
“兄长大人,好久不见。”
说话的是一位美丽的黑发少女,身材消瘦,肌肤雪白,不同于红叶妖异如染血枫叶般的美,黑发少女给人的是一种静谧如择人而食深夜的美,黑发少女左眼之下有一点泪痣,仿佛会打招呼般朝着盺殃微笑。
盺殃有说过,如果不是失去感情,蓬莱山辉夜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是在收获祭上盺殃第一次见到蓬莱山辉夜时心中所说的。
其中或多或少,都受眼前这位黑发少女的影响。
“嗯......好久不见。”
是真的很久不见了,上次最后一面见这位黑发少女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年,那日,那个下着雪的冬天,盺殃留下一封信,便独自离开了孤儿院。
出奇的是整个孤儿院的人都没有去寻盺殃,如同盺殃不存在一般,各安自命,其中缘由耐人寻味,估计世上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了。
();() “她们,还好吗?”
盺殃问的是自己在孤儿院中的那些相依为命的兄弟姊妹,还有把自己拉扯大的那位老妈妈。
“很好。”
黑发少女一笑,百媚丛生,连同梦境之中的黑色领域都在微微扭动。
“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呢~”
“呵。”
“兄长大人,为何发笑呢?”
黑发少女走上前去,伸出雪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盺殃的面颊,眼里带着笑意。
盺殃并不抵触,也未躲闪黑发少女的触碰,眯着的眼微微睁开,一双死寂如黑潭的瞳眸平静地看着这黑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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