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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弦儿的胸口也堵堵的。
她安慰道:“小弟弟别哭,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小声抽泣变成了张着嘴嚎然大哭:“姐姐,我是苍弦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苍弦啊——”
凄厉的哭声像针一般,刺得弦儿全身难受,喉咙发疼。
她七手八脚地替小男孩拭眼泪,安慰道:“别哭了,小弟弟。”
小男孩哭得肝肠欲断,连两条清鼻涕都流了出来:“我不是小弟弟,我是你的苍弦,苍弦——”
弦儿不忍心再看他哭下去,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苍弦乖,不哭不哭,姐姐以后都和苍弦在一起。”
苍弦揪着她的衣襟,依然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师妹?”
孟知寒一头雾水地望着弦儿。
“师兄,你有没有旧衣服,给苍弦找几件来,小孩子老穿湿衣服可不行,有事一会儿再说。”
孟知寒点点头,忽然又一脸惊讶地问:“师妹,你的舌头?”
舌头?弦儿急忙卷了卷舌头,这才发现她的舌头竟然完全消肿了,苍弦带来的药真不一般。
第37章第37章
苍弦极其依赖弦儿,一步也不离地黏着她,就连弦儿上茅厕都在门外等。
虽然孟知寒帮他找了几件衣服,墨卓给他做了吃的,但他始终对其他人爱搭不理,问什么话也不说。
天黑后,弦儿守在床边哄他睡着,轻手轻脚地出门。
孟知寒和墨卓等在楼下。
“师妹,你真不认识这小崽子?”
孟知寒问。
弦儿很为难:“我不认识。”
孟知寒想了想:“我看这小崽子八成是北边逃来的,和家人失散,饿极了,才胡乱叫你。
不如把他送到养生堂去。”
这种解释比较可信,近几年大燕国力强盛,又开始蠢蠢欲动。
那些敏感的人嗅出了硝烟的气息,纷纷向南逃窜,灵峰城也涌入了不少人。
弦儿点点头:“或许是这样,不过养生堂是什么地方,每天都饿死人,不能把人送那。”
孟知寒笑嘻嘻揽住墨卓的肩:“你放心,灵峰城有墨县令在,这里的养生堂不光管饭,还管教人读书写字呢。”
弦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灵峰只是一个小城,现在时局不稳,万一有变,谁来管养生堂的孩子。
我决定了,先暂时让他呆在我这,再慢慢给他找个人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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