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面色古怪地他一眼,语气仍是恭敬“您多虑了,世子夫人无恙。”
杨顺可是世子爷的贴身长随,他开罪不起。
杨顺立等急眼“你怕还不知咱们这位世子夫人多得世子爷宠,若夫人有个好歹,瞧世子爷不摘了你的脑袋”
庄头踟蹰片刻,终是道“大人许是不知,有些妇人来了月信,就是这般。
这算轻的,有些还会疼得满床打滚。
世子夫人这般,喝些红糖姜水就好了。
若大人实在不放心,请个大夫来瞧瞧倒也无妨。”
杨顺一怔,干咳一声。
他这光棍还真是不懂这些。
不过为策万全,他还是让庄头请了个大夫来给陆听溪诊了脉,确定的确无虞,这才安心。
陆听溪等到半夜也没等到谢思言的回信,在罗汉床上靠坐了半日,腰背更酸,只好慢慢躺下。
不知是否因着受到心绪的影响,她此番来癸水比往常都要难受,方才心焦之极时,还一阵阵抽疼。
适才喝了些红糖姜水,才终于缓过来些。
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只要阖上眼睛,就能到那晚在阜城驿站里做的那个梦的情景。
白日间在家时尚不明晰,如今倒是越发记起来了。
那满眼的血色,刺得她心惊。
心里揣着心事,兼且来着癸水,她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翌日一早,她就去杨顺那里打探消息。
杨顺说丰台这边的人一时半刻也联络不上世子,如今只能先等着。
陆听溪又问可去跟国公府那边报过信了。
她昨日一夜未归,自然得有个交代。
杨顺点头“少夫人放心。”
陆听溪不能在外濡滞太久,又在丰台等了两日,一面担忧着谢思言那头,一面又想到再在此待下去,国公府那边怕要派人来接她回去,一时倒两难。
第三日的黄昏时分,陆听溪伏案抄经时,谢老太太身边的郭妈妈来了。
陆听溪翻了翻已抄好的一卷经文,轻叹。
她闲着也是闲着,想起从前总在宫中帮太后抄经回向功德,就命人取来文房,也帮谢思言抄经祈福。
郭妈妈问起她不回府的缘由,她觉得老太太这边大抵不太好糊弄,正忖量着如何回应,就见杨顺欢欢喜喜进来“夫人,世子回了”
谢思言大踏步进来,让厅内闲杂人等先出去。
待只剩他与陆听溪二人,他叹着气道“什么事这样火急火燎地寻我那日出门前不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全乎了”
兴许是来着癸水性子格外暴躁,陆听溪当即不豫“你是嫌我麻烦吗若非有急如星火的事,你觉着我会这般来来回回地折腾我身上还不爽利呢,我在家窝着喂喂兔子摸摸耗子不好吗”
谢思言觉她有些不讲理,又她脸色不大好,算算日子,知她说的身上不爽利指的是来了癸水,上前包覆了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问她如今小腹可还难受。
他自来火力旺盛,掌心滚烫的热度将她微凉的双手牢牢包裹,倒令她觉着烫贴不少。
又见他额际满是热汗,揣度着他是得了信后着急忙慌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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