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念头尚未转完,就见那群护卫上来开始撕扯他衣裳。
冯光远惊而忘语,唬得面色惨白,扯衣服是要做甚及至想起大呼,又被人用布条堵住了嘴。
堵得严严实实,冯光远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一阵低弱的“呜呜”
声,就像方才被困的陆听溪。
谢思言又着人将金婆子等人押来。
众人今晚历经几番大起大落,而今又莫名得罪了眼前这位权贵,听说冯大人已被扔了出去,还不晓得下场如何,一时惶恐不已,只知叩头,表示自己也是领命办事,那祸首是冯大人,他们只是下人。
谢思言思及这伙人方才如何对待陆听溪,就戾气上冲,蓦地转头向蒋仁“眼下在蒋大人的地盘上出了这等事,蒋大人说该当何如”
蒋仁能混到一州长官的位置上,也是个人精,立刻会意,笑着拱手“是在下失察,世子息怒,在下这便将这帮刁民处置了。”
转头冷下脸,对自己的长班道,“将这帮刁民押入大牢依我,那伙恶贼并那几个老虔婆怕是从前没少办作奸犯科之事,给我好生查查,定要严惩不贷”
长班懂了,这便是要往死里整的意思。
这个他们最拿手。
金婆子等人大骇,通州地界上,哪个不知这位蒋大人的手段,但凡到了蒋大人手里,连个全尸都难留那帮狱卒本就是虎狼之辈,如今得了上头明令,还不知如何磋磨他们
一时屋内一片鬼哭狼嚎。
陆听溪被领到地方后,发觉这竟然就是她先前待的那个类似洞房的所在。
不过如今既然没有性命之虞,也不必担心什么老色鬼,待在何处也就不那么要紧了,横竖能歇脚就成。
她两日未曾进食,饥肠辘辘,正想叫婢女寻些吃的来,谢思言推门进来。
“你披着个毯子做甚嫌冷”
他阖上门转身的一瞬,顿了下。
这房内的布置
陆听溪起身行了礼,又以目光指了指他的披风“多谢世子,物归原主。”
她不能总裹着谢思言的衣裳,这身舞姬的衣裳不合身,胸前束得紧,她不想露于人前,这便裹了个毯子。
红烛高燃,轻纱曼舞,少女静坐床畔,凝眸来,一张芙蓉面被纱帐映得微泛酡红,美得摄人心魂。
适才在外头灯火昏暗,又急于救人,谢思言未曾细,如今到了明处,他才蓦地发现,今日的陆听溪,迥异于往日。
冶丽妖娆的妆容,娇慵妩媚的堕马髻,眉间一点芍药花钿,转眄流精,眼波一荡,便是道不尽的风情月意。
谢思言眼眸幽邃,宛如蕴了墨的深潭。
他见少女欲言又止,上前道“那帮欺负你的人,我都帮你收拾了。”
又一顿,忽觉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万一让她觉着他心黑手辣,往后怕了他躲着他岂非不美
陆听溪沉默一下,道“其实我是想说,世子能否帮我弄些吃食来,我两日没进食了。”
“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命他们预备去。”
他要去摸少女的脑袋,临了又顿住。
从前陆听溪梳着少女小髻时,他随手按一把倒也没什么,如今换了装束,他忽然开始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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