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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图坦卡蒙法老的寝室和阿肯娜媚皇妃的寝室肯定离得最近,他们从小感情就非常好,怎么会远呢?”
拉姆瑟斯看了眼阿肯娜媚,意味深长道:“你是身份高贵的皇子,我可没见识过,我是一定要住进去的,我看就这么分配吧。”
子女们的房间散布在建筑的周围,但均环绕着法老夫妇的主殿,三人轻易地就找到了他们要寻找的房间,甚至两个房间之间只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纸莎草编制的活动门帘和如今已然残破的纱幕,阿肯娜媚的手轻轻一拂过去,纱幕就像蜘蛛网一样片片碎开了。
阿肯娜媚一愣,心里涌上酸涩的感觉,好像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像蜘蛛网般龟裂开来,她转进了自己从前的寝室。
“啧啧,”
拉姆瑟斯见阿肯娜媚离开,就无所顾忌了:“这才几岁呀,法老夫妇就动了这种念头,还选了六个嫡公主最美丽温顺的,如果我有这种福分和这样的便利,根本一天都忍不了。”
这调侃的不但是图坦卡蒙夫妇,更重要的是调侃了赛那沙未来的妻子,他想到当日在夏宫看到的和法老琴瑟和谐的柔顺女子,想到了在卢克索神庙偶遇的那张秀美脸庞,心里升起一股焦躁,他否认这是因为一道草帘之隔的地方,住着的那位绝世莲花般的美人。
他一脚踢在拉姆瑟斯的胫骨上,拉姆瑟斯挨了这一下,顿时痛得直不起腰来,顺势就扑在了蒙着灰尘的草席上,扬起了一股白白的灰尘,赛那沙实在看不过去,解下斗篷开始掸草席,角落里有一些来不及带走的孩童的玩意儿,有石刻的小马,木头做的简易小车,看样子图坦卡蒙从年幼的时候起,就喜欢这项追逐风的运动。
“起来,拉姆瑟斯。”
赛那沙几乎把斗篷甩到了赖在床上的拉姆瑟斯脸上:“你也太不讲究了,这里空置了十年,不知道有多脏。”
拉姆瑟斯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对,他心里就是微妙的不爽。
好吧,这么一个附带皇权的美人,从前就被个九岁的乳臭未干的孩子霸占了,还是个短命鬼。
如今美人成了青春年少的寡妇,到头来却是便宜了外乡人,他蹬了蹬腿,一脚把那个塞了鹦鹉毛如今也不知道芯子有没有烂光的枕头踢了下去,赛那沙简直要揪着拉姆瑟斯起来揍一顿,却见枕头里骨碌碌滚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玩意儿。
他心道不好,从小长于宫廷,他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想到阿肯娜媚是祭司,赛那沙拾起斗篷包起那个东西就往隔壁走。
拉姆瑟斯还以为自己闯了祸,但他毕竟只是出身一般贵族,没有这种见识,又不好意思拉扯赛那沙问清楚,只好跟在后面看事情发展。
阿肯娜媚少女时候的闺房也如昔日一样,虽然她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岁。
因为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房间大致还保留着原貌。
那些身形略小的衣服还满满地塞在衣箱里,饰物却是已经被席卷一空,梳妆台上横七竖八地撒着那些化妆品,因为暴露在外早已经变黑变硬,黄铜的水磨大镜子也被人偷走,剩下一个空空的牛角架子。
倒是琥珀的灯盏还好好地嵌在墙上,阿肯娜媚倒了点香油进去,用火石点燃,室内就明亮了起来。
“呀!”
阿肯娜媚看到草席被扯去了一半,床榻也缺了个角,不知道要怎么在此地将就一夜,她想把积了厚厚的灰尘擦一擦,伸手去拿那个枕头,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出来。
她下意识起身去捡,待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她的脸就因为恐惧而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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