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沉痛地再摇摇头:是塞特跟荷鲁斯商议好比赛项目后,荷鲁斯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就跑出去砍树了。
遥想第一次时,塞特和荷鲁斯都规规矩矩比赛,是伊西斯拿着钩子捣乱;第二次时也是伊西斯和荷鲁斯输了不认账,戏耍塞特;现在不用伊西斯指点,荷鲁斯自己就把坏事儿干了。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阿努比斯在深觉丢人的同时,又只能安慰自己,这恰恰说明自家老弟脑子聪明啊,塞特不耍诈,不是塞特不想耍,而是他没有耍诈的本事。
陆压叹了一口气,笑道:“也对,作为埃及法老,总不能真是个蠢货。”
企业老总也许不会是灭绝师太,但也不会是张无忌,不择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个褒义词。
阿努比斯一听,深觉有理,重重点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重心不稳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沙堆里。
他呜咽了几声,用两只前爪抱着脑袋从沙子里拔了出来,甩了甩头,呸了两声,又用爪子扣扣尖耳朵里的沙子。
蠢狗,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习惯这个身体,陆压哈哈大笑,正想说什么,一抬眼却看到荷鲁斯拍打着翅膀飞了过来。
他飞行的姿势一向丑陋无比,陆压每见一次都觉得瞎眼一次,但以往时虽然丑也没有丑到这种地步。
看荷鲁斯飞行时拼命往前探着头,肩膀高耸,翅膀小幅度拍来拍去的模样,陆压没忍住道:“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山鸡。”
怎么说话呢这人,没看见人家后背上扛着个大麻袋吗,承受不住重量才导致飞行姿势难看的。
阿努比斯眼中带笑,对他吐吐舌头,装作没有听见。
荷鲁斯呼扇呼扇翅膀,累得降落下来喘两口气,再呼扇呼扇翅膀,再歇一歇,如此反复了数次,才总算是来到两人近旁。
他落地后第一时间把麻袋从肩膀上取了下来,扔在沙堆里。
这麻袋果然沉甸甸的,在沙子里陷得很深。
陆压早就用意念看清楚了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石头,纳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用这些石头造船?”
荷鲁斯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不,我已经用松木造好了船,但怎么看都是木头船而不是石头船,所以想着,应该在最外层涂上石膏来掩饰!”
“……”
好吧,以埃及神系的平均智商来说,这种伪装手法已经足够了,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很多槽点的,陆压问道,“你抱着石头来找我干什么?”
荷鲁斯对着他“啧”
了一声,似乎感觉到这个问题跟陆压一贯所表现出来的智商很不相符,便道:“道君你玩火玩得这么厉害,我当然是想请你帮忙把石头都烧化了,我涂抹到船上啊!”
他可是身负拉神双眼的奇男子,虽然现在还没办法使用太阳神力,但能够看到陆压身上所带的最为精纯的金色赤焰,所以才想请他帮忙烤石头的。
求人是这个态度吗?想出一个鬼点子就真的以为自己智力卓绝了?陆压微笑道:“不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早猜到你想让我烤石头了,我是想问,你说一声我去赫里尤布里斯城郊外帮你烤就好了,你何必还费死劲儿把这一包石头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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