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辉从不曾这样的对李默说过话,他的语调很平静,眼神里却透着真诚。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说给谁听。
你想听吗?”
“上面冷,下去吧,拿上这瓶波旁。
喝点儿,暖和暖和。”
谢晓辉并没有动。
“船开到那里,我听你说。
好吗?”
谢晓辉转身离开,掀起船舱盖,他回头看了看那副背影——他的指尖夹着一支熄灭的烟,人站的很随意,驾船的姿势很娴熟。
谢晓辉想,他对他很好,几乎所有要求都会照办。
这与丁易说的——世界上最不着调的大牌保镖根本大相径庭。
他决定对他实话实说,这并不仅仅取决于曾经他对他的照顾,曾经他给予他的温暖——那些令他铭记在心,甚至会战胜长久不化的恨意;还取决于,他们再次面对,他仍旧对他温和,并那般执着的站在他身旁。
我只是……不能看你死。
是的,他憎恨他令他活下来承受痛苦,可与此同时,他每每都会感动于他坚定守护他的立场。
就算这与钱有关,他也做的超乎寻常的好了。
恍然间,谢晓辉想起很多以前,有关于小时候的,以前。
◇◆◇◆◇◆
防鲨网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在夕阳金色的光晕下更显得凄凉。
注视着眼前,你很难去想象三十年前它的模样。
从这里,几乎看不见海滩,更加难以窥见海滩上的洋房。
视线里的一点,也许是它们也许不是。
海水变了颜色,仿佛它不仅仅在折射橘色的暖光,也在吞噬着它们。
波旁酒的酒瓶在谢晓辉和李默的手里轮替,醇香的酒气在他口中也在他口中。
关于丁易的故事,是从沈思慧开始的。
她分娩的那个夜晚,海边的洋房内只有她和一个产婆,连女佣都不在。
这是沈思言刻意安排的结果。
谢志意人在千里之外的F市,正忙碌于乏味的应酬。
从获知肚子里是一对小婴儿,沈思慧就已经决定了舍弃其中的一个。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她能想出的唯一逃离嘉华庄园的出路。
这也是每一次产检她都坚持自己去的缘由。
谢志意绝不知道的秘密。
说服兄长相信她处境艰难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其实到最后沈思慧都不确定哥哥是否相信她,然而她的以死相逼终究令他做出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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