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蕾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被帽子压的变形的头发时,忽然听到在后面靠墙站着的美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小心手上的梳子都掉在了台上。
“呃,你们不都知道了么。”
初蕾捡起梳子,不在意的耸耸肩,继续去整理自己的发型,“要不然干嘛要大伯去接我。”
“不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么,三婶也太想不开了,这有什么要紧的。”
夏美媛不甚在意的玩着自己的卷发,“我爸还不是有小公馆,只是大家都不说,面子上过的去也就罢了。
这年头,唉……”
她说道最后,也是一阵叹息,走过来扶着初蕾的肩,看着两人镜子里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安慰的说,“算了,离了也好,三婶那么好的人,也不怕找不到更好的。
只是委屈了你。”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我担心被伤了心的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恢复的起来。”
初蕾垂了垂眉,被堂姐勾起了辛酸,一时也是无语。
“唉,大过年的,看我提什么不好,提这种话!”
猛然的,夏美媛看着室内伤感的气氛,忍不住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幸好我们都成年了,也不用担心被人分来分去,给这个随那个,已经好多了。
要我说,那两个人让你不痛快,你就加倍的让他们不痛快就得了。
三婶还顾忌着面子不好说什么,你是孩子,做什么都‘可以原谅’喽。”
“我这有此意呢。”
夏初蕾听到这话,也有了个鬼鬼的笑容,“你们到时候可得多帮忙了。”
“那当然,都是自家人,我们还能胳膊肘朝外拐的不成?你放心,我最恨那些狐媚子了,没一个好东西,难得上位扶正了也改不了骚气,还敢到这里来显摆,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夏美媛显然也是深受其害,不去说不代表不在意,只要是女人,大概天生就对小三没好感。
“唔,既然你这么帮我,那我也得送份大礼好好谢你不可。”
夏初蕾趴在椅背上,看着抱手站在后面的她,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
“谢我,你能拿什么谢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毕业吧。”
夏美媛对初蕾所说的谢礼显然不甚认真,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头笑嘻嘻的调笑,“要不然叫几声好姐姐来听听?”
“少来,我说正经的。”
夏初蕾拨掉她在自己额头戳戳的手指,然后正色坐直了身子,“我听说你想把你的美容院扩大规模?”
“嗯,是啊,你听谁说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爸是不是?他是不是顺便还教训你说千万不要跟我一样不务正业,捣腾那些没名堂的事情,最好一路用功的读书拿文凭读啊读的最好一口气读到博士去……”
夏美媛在房间里摊着手,将她爸的语气神态学了个十成十,连话语中的轻蔑不屑都一丝不差,完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难道连你也想拿这个来寒碜我。”
夏初蕾见到她那个样子,笑的忍不住趴在椅背上只揉肚子。
真是知父莫若女,夏美媛不但猜出了这话是谁说的,还将大伯说这话时候的语气神态都学的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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