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跟你回去,可是,不离婚的事,我还没想好。”
岳知画低垂着视线说完,转身要走。
“你说真的?!”
身后的男人兴奋,音量不自觉抬高几度问。
“圣诞节早上,我来替你办理出院手续。”
羸弱的身子站在一步之外,眸光清冷的越过他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你不用管我,只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行,我来处理这边的事。”
云正沧喜出望外,阴郁的脸上勾起一抹带着温暖的微笑。
“也好,那我就直接去机场了。”
说完,岳知画没再停留,直接走出医院病房。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沉,不知不觉间时光已流逝了这么多。
看着外面像迷一样的天空,她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未来会不会顺心如愿?
冷烨的车队不在那里,许是因为生气已经提前离开了,岳知画并不担心,因为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多少对这座城市也有了些了解。
刚要抬脚走出医院大门,一个男人从角落里闪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岳小姐,求求你帮帮我。”
不太流利的中文磕磕绊绊的带着祈求,两只三角眼在暗淡的路灯下可怜的望着她。
“你是?”
岳知画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自己。
“我就是那天不小心撞上您和您朋友的货车司机,我那时真的是无意的,我的刹车坏了,可是警察们一点儿也不相信我的清白,我想求求岳小姐帮我出面跟他们解释一下吧,拜托您啦!”
他说完,一个标准的90度深鞠躬站在那里不动了。
“原来是你!”
岳知画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自己也不能原谅他的冒失,要不是他,云正沧也不会躺在医院里,五年前的旧伤也不会有复发的危险。
“看来您还记得我。”
货车司机一阵激动,他误会了小女人的意思,以为她说的是认出他来了,抬起头兴奋的看着她:
“我们只见过一次,我以为您已经忘记了。
没错,我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帮您跟那几个索马里人说好话的。
您好,我叫渡边宁茨,我来自日本。”
他伸出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来想要表示友好,岳知画看了那只手,带着谨慎轻轻用指尖碰了一下:“你好。”
出于礼貌,她的声音并不热情。
她想起了那天的情形,要不是shirley及时出现,还不知道结果会发生什么呢。
不过这个日本人当时确实帮了她一点忙,至少他的中文让自己知道了那些人的意图,也心安了不少。
“您还记得那太好了!”
日本人收回手去互相搓着:“这就更能证明我不是有意要撞伤您了,我们只见过一次,而且我对您并没有恶意,拜托您向警察解释清楚吧,拜托啦!”
他又来了一个90度的标准鞠躬,脸上带着最和善的笑容,那态度简直令人不忍心开口拒绝。
“你的车怎么会刹车失灵的?难道没有经过检察就开上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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