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倍感莫名地看着宋远桥脸上难以遮掩的怒气,懵然问道,“老爹,咋了?”
宋远桥眉头紧蹙,语气里溢满了失望与怒火,“你还敢问?为父让你随同无忌出去历练,可你都做了什么?在外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和蒙古鞑子串通了来武当山谋害太师公,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子!
若非有人提前上山通风报信,为父还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宋青书惊得脖子一软,差点没能支撑住将脑袋摔下地来。
要不是这宋远桥一脸的认真严肃,宋青书真要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顽笑。
“不是吧!”
宋青书扯着嘴皮子干笑,试图缓和气氛,“老爹,你就这么相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吗?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却去信那个‘通风报信’人的话,你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一点?”
宋远桥沉声叹息,“若是别人为父自然不信,可来人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由不得为父不信。”
抬头将宋青书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脸沾污垢衣袍上满是尘土,想来是急于赶着回来所致,心里顿时五味俱全,竟不知他这一遭回来究竟是好是坏,便道,“你是个什么性子,为父自然清楚。
但也正因为你这不受约束的性格,才更容易受人蛊惑走上歪路。
我且问你,你身上可有一枚玉佩?”
玉佩?宋青书想了想。
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捻花戴玉的人,倒是最近得了陈友谅的一枚玉没扔,就一直留下来了……
瞬间脸色一变,宋青书惊诧地看向宋远桥,那句“你怎么知道”
已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好家伙,居然那么早就把他给设计进去了。
赵敏,陈友谅,可惜了你们这种智商和谋略,应该生在法西斯时代。
从宋青书的神情,宋远桥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股浓郁的惋惜和失望将最初的怒意取代,摇头道,“为父对你向来严厉,就是怕你走上歪路,想不到……”
长声叹息,又道,“如今你身为下一任武当派掌门人,若是此事让你太师父知道,不知有多失望。”
宋青书哑口无言。
宋远桥说得字字在理,出发点也俨然是为了他好——他没有理由不去解释,让亲爹来误会自己,留着外人阴谋得逞去看戏。
便解释道,“那玉是别人硬送的。
再说我要是真跟蒙古人勾结了,这个时候回来不是自己找死吗?换个角度,老爹,我为啥要勾结蒙古呢?就像你说的,我是下一任武当派的掌门,我既不需要去争夺掌门之位,也从不做那些富贵荣华的梦,又何必去借蒙古人的势?再说了,明明知道老爹和太师公都是以驱除鞑子为己任,我难道就这么不懂事,跟你们对着干?好歹你们也是我的亲人啊!
爹,在我心里,武当,太师父,您,还有几位师叔,都是很重要的。”
最后一句虽有那么几分穷摇了,但却让宋青书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
听儿子一席话至情在理,宋远桥虽面色依旧难看,眼中的沉冷却微微散去了些。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希望这么重大的事是冤枉了他。
宋远桥在心里暗自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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