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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软骨头。”
又转过脸去继续抹胭脂。
旁边站着的珍珠看着她把自己的小脸抹的跟开染料铺一样的花里胡哨,忍笑忍到内伤,终于坚持不住,回头求助的看了叶逸风一眼。
叶逸风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珍珠忙福了一福,看也不看锦瑟便匆匆的走了。
“干嘛呀这是?”
锦瑟不满的瞪了珍珠的背影一眼。
结果旁边拿着巾帕等物的四个小丫头也都无声的退下去。
于是锦瑟恨恨的瞪了叶逸风一眼:“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你给我梳头啊?”
叶逸风站起身来走到脸盆架上,拿了帕子沾了水走到锦瑟跟前,抬手三下两下把她脸上的胭脂擦掉,然后把沾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的帕子丢到一边,淡然说道:“好好地干嘛要抹成那个鬼样子?”
锦瑟冷声哼道:“女为悦己者容啊。”
叶逸风被这句话逗得微微笑起来,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叹道:“不过几天而已,又瘦成这样了。
还得一两个月才能调养过来。
你说这是折腾什么呢?”
锦瑟脖子一扭,挣脱了他的手,轻叹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开几步去站到窗户跟前看着院子的水缸里盛开的睡莲,嘲讽的笑道:“活着就要折腾嘛。
不折腾一下,怎么对得起大少爷的万千宠爱呢!”
叶逸风明明听出这丫头口气的自嘲之意,却依然淡然一笑装作惊讶的样子走到她的身边,侧脸看着她叹道:“不容易啊,你也开始懂事了。
看来这场病生的也不算冤枉。”
锦瑟的心里正在为自己被丢进水缸得了风寒的事情愤懑呢,这会儿又听见他说这话,心底自然是越发的凄凉。
于是猛然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冷冷一笑:“想来大少爷是练九阴真经的吧?这阴寒的功底的确够深厚的。
小女子自认不是对手,这就求大少爷放过奴婢吧。”
叶逸风脸上的淡笑终于隐去,目光轻轻地虚起来,没了焦距,却越发的冰冷:“你到是怎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几天过去了,病也好了,怎么脾气还没顺过来?”
锦瑟心底的委屈化为冷冷轻笑:“真不好意思,是奴婢不识抬举,辜负了大少爷的一番宠爱了。
奴婢这就做回本分,去跟丫头们住一块儿去。
省的大少爷见了奴婢这样子心烦。”
说着,锦瑟转身就走,却被叶逸风一把拉住:“跟丫头们住一块儿去?你不怕我把丫头们全都赶出去么?”
锦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做的出来。
于是甩手欲挣脱他的钳制,生气的说道:“你连兄弟都能赶到北极去,撵出去几个丫头自然不算什么。”
叶逸风嗤的一声笑了:“别忘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老二去找鳕鱼的目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你刚说我九阴真经练得不错,这会儿有把我想成那种为了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混蛋了吗?更何况——你这样的,也算不上什么美人儿。”
锦瑟今日已经被叶逸风给打击到极点了,此时反而不生气了。
只是仰脸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请大少爷说个价儿,我要为自己赎身了。
像我这样的品貌都不怎么样的丫头,大概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吧?”
叶逸风慢慢的摇头,墨色瞳眸一紧盯着锦瑟看了一会儿方缓缓地说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明白?”
锦瑟摇摇头,说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曾先生的话?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不怕我不能助你成事,反而会坏了你的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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