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寒水国进攻定嘉,城中的士绅都已带着钱财物口携同家眷出城避难。
百姓们无人做主,便自行设仪仗、结彩出城迎接,各家各户争着用黄纸在上面写“寒水国顺民”
五个字贴在自家的门口,随之又把县印和册籍封好,献上。
没过几天,寒水国任命的新县令到达,定嘉总兵率领百人,头裹白布,手持燃烧的蒲苇,声言要杀寒水国的县令。
城中震动,鸣锣开炮,总兵带领群呼入城,新县令仓皇逃走,城中大乱,人民狼狈奔走,遗弃婴儿,失散的妇女无以计算。
三天之后,他又领着残余的兵将来,城外的百姓都说他是抗寒水国之师,悬彩绸,捧香火迎接,进城之后,他并没有理会为其张灯结彩搞欢迎仪式的百姓们,而是直奔官库,开库一看,仅存火枪数十枝,急让抬走。
所经之地都遭到他的大肆掠夺,寸缕无遗,连鸡、鸭、猪、稻谷也席卷一空。
贫民、妇女、儿童哭声震天,这狗日的总兵见此情景,竟然面露喜色,满载而归,驾船出了海。
总兵走后,新任县令回到城中,恰好赶上另一寒水军队攻打定嘉旁边的一个城市,当晚宿在定嘉城外,百姓围聚观看。
这只军队的首领传令,索取妇女,县令不敢怠慢,马上送去**。
首领大喜,坐在四个**中间,笑着对围观的定嘉人说:“不要怕,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当然不说两家话,也不做两家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们的还是我的,哈哈哈……”
除了几日前先到寒水兵在一些镇子上大肆奸污妇女,奸死二十来人外,寒水兵已不再大肆的掠夺,那样太累,反正迟早都是他们的,何必及于一时,还要累死个人滴。
兵车停在城门外,寒水兵派二百人把守,城外居民照样做买卖,过日子,怡然自得,全然没了战乱前的那份惊恐,胆大的居民有时还会拍打寒水兵的脊背,相互嘲笑,像是旧相识。
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存,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城外传来辛克新政策——再度屠城。
人心开始恐惧,产生了反抗寒水兵的情绪和念头。
当天,抢劫后远去的定嘉总兵派人来拿着他的牌子向定嘉的百姓们传信,说别处的有地方人民奋起反抗了,很多寒水兵都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余下守城的已不多。
我们今晚要率大兵进城,望定嘉老百姓都用白布裹头,上插柏树枝、竹叶、红筷子、鸭毛做为记号,共同围巢寒水兵,事成有赏。
于是,名年的乡兵的书生们开始在下面煽动,乡兵和幸存下来的旧定嘉兵聚集起来,城内外谣传总兵已经进了城,便趁黑杀死守城的寒水兵,大开城门,以迎总兵所谓的大军。
深夜辨不出哪是总兵,哪是总兵的手下,人们胆子都愈来愈大,争相把火投掷到寒水兵的兵车上,将其从各个地方搜罗到的黄金、宝石、刀剑、枪之类的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了,不能带走都付之一炬,车内载有许多被抢的妇女,全被活活烧死,惨烈、悲痛的叫声让人心神不宁。
这时,寒水兵军队的首领占据了一高岗,下令寒水兵三个一队,五个一群的向下面射击,乡兵们皆应声而倒。
乡兵溃败,后来知道那狗娘养的总兵大人放了鸽子,根本就没来。
天明,寒水兵首领纵寒水兵四处大肆掠夺。
人民盼望总兵望眼欲穿,怎料他迟迟没有消息,方才明白被他抛弃,所有的人都放声号哭,弃家而走,这一夜,发生月蚀,瞬间食尽,当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色暗如漆,占卜的人得到占辞说:“食尽无光,主:奸人误国,外人进攻,百姓死,城市空。”
即日,寒水兵再度攻来,乡兵死伤无数,市民刚刚开市,也顾不得收摊关门,匆忙上屋避难,有些寒水兵枪法不准,距离太远射击不中,便也上屋,东西追逐,屋瓦乱飞,步兵四面杀人,子弹像下雨一样,穿来穿去,整个城市乱作一团,寒水兵为报先前遭袭击之仇,杀红了眼,只要是活的不是自家人都要把它变成死的。
至此,定嘉城残兵余将集会商议,划地而守,东、北两都用大石头磊起,截断街道,只有西、南两个门,时开时闭,仍用巨木乱石塞在道上,以阻拦寒水兵的攻势。
与此同时组织人挨门挨户“抽丁”
分上中下三等,出人出钱出粮,登城守卫。
曾四方出逃的民众,扶老携幼给纷纷归来,城墙上挂起白旗,上面写着:打倒辛克,誓死抗寒水国,因为缺粮缺饷,就打出口号:寒水国的人阴险、毒辣、人性全泯,如果战败,必定为官的被杀,为民的被俘,你们的家人会被处死,你们的妻女会被奸淫,与其活活等死,不如聚众抵抗,可以侥幸活命十好,死了也求个痛快。
百姓听到这些,软弱的终日闭门不出,与家人以泪洗脸,坚强的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鸣锣击鼓,聚兵起义抵抗寒水军。
城内一颇负盛望的井上一族,因为招集义兵,让各富有的商人出饷银,被商人们所忌恨,便指井上主人为奸细,破门而入,无论老少男女全部杀死。
听到这个消息,都一呼而应,争相盘查,单独行路的人,稍有怀疑就被绑走,乱枪刺死,弃尸荒野。
甚至一言触犯,换来的结果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不等对方辨解,已经人头落地。
穷乡僻壤,自相仇杀,三四人聚为一党,拨刀闯入人家,往往满门杀光,因此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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