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常钦安,每每听到类似的言语,暗自伤神许久,好像被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如何用力都无法抽身,反而越用力越陷越深。
犹记得那一日,二伯请了一个高人回家,说是常励安和常芸安在学校看到了脏东西,找人来看一看。
很灵验,这两兄妹的“病症”
很快就消除了。
接着竟不知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常钦安身上,因为他体质特殊,从小多病多灾。
常朗就当着爷爷的面,玩笑般提议给小卿也算算,爷爷一听也认真思考了,觉得是该给常钦安也算一算,毕竟这位高人很灵。
后来那高人严肃摇头而稍带叹息:“难,恐怕……”
常朗一副焦急担忧模样:“大师您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个什么病,什么情况?”
“恐怕活不过十五岁。”
高人稍作停顿,高深莫测,再补充说,“小少爷命里坎坷,小病小灾且不提了,就算侥幸活过了十五岁,还有十八岁、二十岁几个大坎……这不是病,鄙人道行低微,能力有限。”
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不是病,是命。
当场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弥漫着一股哀伤,死气沉沉。
侥幸,十五,十八,二十,命……
对于常钦安而言是接连天降惊雷,是被下了死刑的判决书,是猛地被摁头在水里窒息于死,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又像条脱水的鱼。
好像他们还提到了常思无……
后面他们再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心不在焉,所有声音化成“哀悼”
两个字钻到头脑里嗡嗡不停。
从那以后,他感到自己的人生短短,灰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短命鬼这三个字是他心里一根扎进肉里陈年的刺,哪怕再怎么宽慰自己,始终不能完全不在意,体检越来越频繁,体检报告越是健康越是害怕,疑病心理致使压力越来越大,医院都查不出来的东西,才最为可怖。
年龄增长,逐年接近十五岁,几乎没一个家里人敢明面提起,却所有人小心翼翼,谨小慎微,除了常思无。
即使过了十五,还有后面……以后的人生是否平安顺遂,又是让他不得安宁。
他知道他不该太困于那个人的一面之词,但他是个病秧子,比正常健康的人更有理由担心在意玄之又玄的算命。
病能治,命不能,然而他连病都是好了又来,运气也不好,真是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呛到。
他想活他要活,绝不像昙花一样,也很讨厌烟花,讨厌漂亮绚烂却转瞬即逝的事物,他要长命要长存,几句江湖术士的空口白牙,束缚不了他的手脚,他要努力地活着,哪怕带着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的恐惧也要活着。
越阴郁的常钦安话也少了,孤僻阴暗自我固执,但仍不表现得性格顽劣,而是敛藏锋芒,于是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病弱可欺。
常思无和他一见面少不了互相挤兑,谁也不落下风,他也常被她追着跑,追上了就要被揍一顿。
常钦安不生气不难过,被追着满家跑,还心情畅快,感觉自己身体素质都提高了,越来越抗打了。
只有妹妹像个正常人一样当他是个正常人。
常照星和颜高不太喜欢回来,不过常思无很喜欢逗三叔家那个堂哥玩,尽管比堂哥小了四五岁,但她比他更像个小大人,所以常遇安经常陪她回来。
有一年秋天,常钦安站在树下,枯黄的叶子掉了,静静地看,又在神伤。
常思无很嫌弃,一阵风似的跑去拿了扫把来,豪气往地上一扫,扫把拖出圆弧,落叶和尘土飞扬,随即扫把扔到常钦安手里,对他颐指气使。
“你又不是明天就死了,伤春悲秋,那么闲,扫地去。”
她单手叉着腰,老气横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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