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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敲三下,轻声叫:“常先生?”
无人应门。
蔡堂燕试着转把手,咔一声,锁舌缩回去,门开了。
浅褐色被子平铺在床上,整齐得像一方魔芋。
常鸣不知几时已经离开,而这番收拾显然出自家政妇之手,蔡堂燕洗漱完毕下楼在厨房见到了人。
“蔡小姐早。”
自称胡嫂的中年妇人朝她微笑,说早餐已备好,因不知她口味,特意多备了几种。
蔡堂燕哪受过这般待遇,诚惶诚恐点着头道谢。
胡嫂自然叫她不必客气,是常先生吩咐的。
她顺势问起常先生,被告知常先生这几日不在家,会由她每日来做清洁和三餐。
蔡堂燕松了一口气。
蔡堂燕在宽大的餐桌边一个人吃了早餐,跟胡嫂打听超市怎么走。
“蔡小姐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让老钟买了带来,这里出去有些远。”
蔡堂燕只说没关系,正好可以散散步。
胡嫂没有勉强,给她指了大致方向。
直到蔡堂燕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出着弯弯绕绕的别墅区绿道,她才晓得胡嫂的“有些远”
实属措辞委婉,这回下来蔡堂燕不再打算走第二遍。
蔡堂燕找的是超市附近的药店,故作淡定买了药,又问有没有长效的。
店员介绍几种,蔡堂燕挑了在网上查过的牌子,付钱走人。
常鸣定义中的“这几天”
是六天,六天后,他再次无声无息出现在屋里。
蔡堂燕从未有过这般闲适的生活,就像停下来的陀螺,站也站不稳了。
她兴趣不多,唯一常年留存的只有看书,她妈妈健康的时候,只要她看起书来,就不必干农活,后来这道盾牌随着她妈妈入院失效,反倒更显独处时间更可贵。
这日阴天,太阳隐现,屋外温度合适。
常鸣回到半山的房子发现客厅空无一人,正待上楼,视线角落的落地窗外似有摆设不和谐之物。
一双拖鞋整齐摆在门口外地板上,纱窗门拉上,偶有秋风拂起纱帘,一派宁静的光景。
而门外门廊木地板上,横躺着一个短衫短裤的人。
蜜色的肌肤,长发随意绑在脑后,垫着一条胳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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