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唐昭颖望过来,常鸣的姓氏罕见,她几乎不疑有他。
心电图做得很快,蔡堂燕重新把常鸣推出来要走,旁边的铁质长椅上站起来两个人。
“鸣子。”
又是那个声音。
蔡堂燕感到宿命的失望,拿不准是否要停下,却不由放慢速度。
唐昭颖堵住去路,因为常鸣坐得低了,她不得不弯下腰,“鸣子?”
常鸣自己把轮椅停下,稍稍抬起沧桑而困顿的脸。
“鸣子,你怎么……”
唐昭颖被吓着了,“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常鸣脸上的淤青早退了,要换成一周前,她不知要被吓成什么样。
常鸣说:“例行检查。”
唐昭颖看向他的腿,常鸣的左手动了动,想要盖住残缺的地方。
唐昭颖却指指他打石膏的右手,蹙起眉,“这手也是‘例行检查’?”
“意外。”
常鸣右手僵硬的指头颤动,迅速转移话题,“你们怎么也来这?”
相较之下,唐昭颖和封泽的神情比他俩来得轻松。
接话的是封泽,好像要家长代表说话似的,“我们来做个婚前检查。”
常鸣点点头,看不出情绪异动。
唐昭颖像终于发现蔡堂燕般,朝她笑了笑。
蔡堂燕低声说:“常先生,我们还有其他检查没做完。”
“好。”
常鸣说,“我们先走了。”
蔡堂燕第一次成为“我们”
里的一员,却自己感觉成了常鸣的浮板,如果换成胡嫂,估计也是相同待遇。
常鸣很多时候当她是保姆,蔡堂燕还是有自知之明。
剩余检查只是幌子,回到病房常鸣接到出院通知,蔡堂燕暗暗松了一口气,紧锣旗鼓地给常鸣收拾东西,送佛上路。
常鸣换上蔡堂燕给准备的休闲装,拄着腋拐不适应地看着棉质裤管无助飘荡。
蔡堂燕以为他嫌弃衣服,转过眼装没看见,然而常鸣未发表任何意见。
“我约了假肢公司的打模。”
“嗯。”
蔡堂燕随口应了声,无纺布袋已经装满常鸣的日用品,她的书没法装了,只好暂时插.进袋里,等会再拿出来,“我送你上车。”
这显然不是常鸣要的答案,他定定盯着蔡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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