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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靖国的另一端,青瀛好不容易沿着云隙留下的记号追了上来,刚进客栈,就被一股浓重的怨气给慑了下,扭头看见云隙坐在窗边一脸冰霜,妖神大人苦劝无果,束手无措端着花蜜。
青瀛心里咦了下,心道连牧单都劝不了,他还是莫要前去招惹了,脚下一转,就要往回走,刚迈出一步,一把剑贴着脸颊飞了过来。
青瀛慌忙抓住剑,委屈巴巴走过去,又不是他招惹你,凶他做甚么。
云隙睨他,慢吞吞从喉间碾磨出字,咬牙切齿,“吞儿被他带走了~!”
“我来就是为了此事。”
青瀛看了眼牧单,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吞儿和那位关系很妙吗。”
云隙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茶盘都跟着震了一猛子,牧单心疼的抓住他的手,疼不。
云隙红着眼睛,声音更是压低三分,“你最好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否则我拔光你的鸡毛~!”
外面飘摇一地的雪让青瀛不由得想起自己那羽翅下的绒毛,咽了咽口水,“就、就是字面意思,你要是再动手,我立刻就走。”
他梗着脖子说,不知道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仙怕这儿玩意做甚么。
云隙凶残的瞪着他,眼底沸着一团火,就差支起架子给青瀛活煮了,他气呼呼的,胸口起伏两三下,强压着火气,低声说,“不管什么关系,我一定要将吞儿带回来,他跟着那人太危险了!”
“好好好,带。”
青瀛心里道,你能你上,反正他谁都打不过。
牧单给云隙递过杯水,他看起来比云隙要平静很多,若有所思的摩擦着茶盏的边缘,“天界可有关于苍帝的记载?”
青瀛含糊的唔了声。
云隙不悦的瞪着他,问那人做什么。
牧单握住他的手,“没什么,问问。”
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事是迟早要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和我们说说。”
青瀛眼睛转来转去,举起茶杯挡住半张脸。
敷衍之态尽露无疑。
牧单将云隙的剑取出来放到桌上,从善如流道,“听说重名鸟的毛挺适合插在羽毛毽子上,上仙觉得呢?”
威胁!
夫夫俩一个德行,青瀛腹诽道,不情不愿的回忆起他在渊源宫中见到的那一段渊源,老神在在沉吟道,“上古之年,混沌初开…”
古刹中的铜钟发出浑厚亘久的声音,惊起了雪地上几只捡食的冬鸟。
云吞坐起身,抓着苍歧的手抵在唇边,认真听他讲起一段经年往事。
既有故事,应有美食。
云吞馋兮兮的低头舔舔他的手指,不舍得吃,舔舔也很过瘾。
苍歧,“……”
“父神造天地两界,初蒙之际,神祇齐出,各据一方统领四海,然万物荒夷,极目苍凉,神女受令,拟泥造人,生出七方氏族,夏氏一族便是其中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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