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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铜镜中清晰可见的人面,柴木云摸着自己的脸,顾影自怜道:“我美吗?”
“美,美极了,我就从未见过比寨主您还要美的姑娘。”
与她从小相伴的丫鬟阿岚将一枝步摇插入柴木云的发髻中,不假思索道。
“我看那,要是姑爷看到寨主这般打扮,定然会痴得都走不动路了。”
阿岚一说完便哧哧笑了起来。
柴木云被调侃了一回,难得红了红脸,道:“整个寨子就属你会说话。”
她摆了摆脑袋,头顶上的步摇随之摇晃,不喜欢太过繁琐的装饰,所以她皱着眉头,让阿岚把那枝步摇取下来。
“可是……”
阿岚看着自家寨主梳妆箱里少得可怜的饰品,若是不戴这个,就没有什么可以戴了。
柴木云才不管那么多,自顾自的从箱子里取出娘亲留给她的银手镯套进手腕里。
她的婚礼她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就在阿岚在为柴木云的装扮费神的时候,钟樵在外头敲响了门扉,提醒道:“寨主时辰不早了。”
柴木云不动如山,提高自己的声调,对外面说道:“你先去瞧瞧那人醒了没有。”
钟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应道:“是。”
他原先还有些担忧对方的人品与背景,但柴木云心意如此坚定,木也成舟了,他只能支持柴木云的打算。
钟樵左腿刚跨进后院的门槛,就听到偏房那头传来鸡飞狗跳的吵闹声。
他赶忙来到偏房,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只见偏房的门紧紧关着,两个老婆子端着东西站在偏房门前,正吃着闭门羹。
两个老婆子看到钟樵来了,就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争前恐后的凑到钟樵面前来,求救道:“钟大你快瞧瞧这个不识抬举的人,我们好心好意的给他端茶送水来。
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我们推了出来,反锁上了门,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钟樵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经过,挥挥手让两个叽叽喳喳的老婆子先上一边去,让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偏房里头的谢棠听到了陌生的声音,走到窗户边往外瞧,视线正好与钟樵相撞。
“这位先生,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棠皱着眉头,客气问道。
“误会了什么?”
钟樵瞧着面前书生清隽的面容,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寨主昨日说的那席话确实没有错。
翻遍整个寨子,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这么俊的男子来。
甚至和面前的书生相比起来,他们寨子里的男子个个都像歪瓜裂枣。
“我不是你们家的姑爷,我也不认识你们家什么寨主,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棠道。
“没有认错人,虽然你此刻还不是我们家姑爷,但不久之后便就是了。”
钟樵风轻云淡的说道。
怕对方依然不解,他耐心的劝道:“我们寨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就知足吧你!”
说罢,他便不再管谢棠如何作想,冲两老婆子中的一人吩咐道:“你去找两个青壮年来替他穿上喜袍,今日这门亲事他不结也得结!”
这意思就是打算用强的了,谢棠在瞬息之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她机智的选择先以退为进再说:“等等,喜袍我可以自己穿,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钟樵见她终于识相了,脾气也好转过来,说道:“你想问什么?”
谢棠抓住机会问道:“我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与我同行的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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