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庄主和夫人,晚辈与小鸢儿一路同行而来,也见识了她的聪慧和果敢,晚辈敬二位前辈。”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
入夜,席间众人均已散去,竹渊坐在屋顶上,吹着习习凉风,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憋闷。
他看着方才席间凌毅夫妇对楚鸢的维护和夸赞,内心深处有些不愉快,仿佛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
所有人都那么快乐,只有他,一个外人,好似被隔离在他们的快乐之外。
竹渊拎起脚边的酒坛,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入喉,冲淡了几分他心头的烦闷。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慷当以慨,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竹渊向着月亮举起酒坛,仿佛是在与虚空之中的人对饮一般,“果然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诚不欺我。”
“她们都有家,只有我没有……”
※※※
次日,竹渊和楚鸢夜阑冰河一行四人向凌毅辞行,竹渊衣冠楚楚,手中摇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折扇,又恢复成了楚鸢初见时那偏偏少年郎的模样,丝毫不见昨夜悲伤纠结的影子。
“阿鸢,有空回来看看。”
殷夜来拉着楚鸢的手不舍道。
“……是啊,娘亲肯定会想你的。”
凌双双在一旁扯着衣带变扭帮腔道。
“好,我会的。
有机会也请义父义母带着双双来藏剑阁,爹爹也一定会很开心。”
“好,好。
那你们路上小心。”
凌毅摸着胡子说道。
告别了凌毅一家,竹渊四人骑着马在林间肆意奔跑。
“竹兄,不如来比比谁的骑术更胜一筹,驾!”
楚鸢说完也不等竹渊回应,策马而去。
竹渊在原地笑着摇摇头,认命地追了上去。
夜阑和冰河则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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