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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捧着脸,来了点精神,“去哪吃啊哥,家里还是外边?”
林濯难得露出一个笑,“你这张嘴啊,除了胡咧咧,就知道叫饿。”
林耀嘟囔,“嘴不就这俩用吗?”
季正则刚练完拳出来,背心都汗透了,手机震了震,唐又衷发的消息,没头没尾的,“驱鬼的人给你送来了,有空谢谢我。”
他眼睛狐疑地眯起来,手机又响了,王叔的电话,门口有人说是他老师,过来看探他的病,问他见不见。
病?
操!
他脑子转得飞快,急急忙忙往卧室冲,边走边脱衣服,“说我病得很重,这会儿还没醒呢,拖会儿再带他上来。”
方杳安从门口到楼上这会儿,除了给他开门并引路的王振,已经见过三个保姆了,显然季正则说他手断了家里没人照顾又是假的。
他站在季正则房门口,王振已经下去了,跟他说人还没醒,让他直接进去。
他呼了口气,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深睡的季正则,亚洲人面部多扁,轮廓不深,多精致而少惊艳。
季正则却又不一样,他眉高眼深,鼻梁挺得像杆枪,下颌线尤其清晰漂亮,平躺时的侧脸像精雕的工艺品。
方杳安的动作顿时轻缓起来,朝床走过去,季正则睡觉时很安静,卷翘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静谧的阴影,嘴唇干燥发白,似乎真的病了,发根都是湿的,他忍不住伸手探季正则的额头。
季正则的呼吸一下乱了,变得粗热起来,方杳安还以为病得狠了,正想叫人。
季正则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没良心。”
方杳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挣着手往回缩,羞愤地嘴硬,“我凭什么来找你?”
季正则被气笑了,眉毛蹙着,“你还问?!”
“你说……是炮友的。”
他没有义务向炮友解释。
“那是我正经追你,你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我以为…….”
季正则嘴角嘲讽地勾着,“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炮友会一天跟你接三百个吻,给你做饭,每晚抱着你睡觉?你知道自己被干瘫了什么样吗?你软得都站不起来,就知道哭,边哭还抱着我的脖子要亲嘴。
拱进我怀里,死活要抱,我就抱着你,给你洗澡,把射进你屁股里的东西抠出来。”
季正则英挺的眉下那双眼睛充满奚弄,“你自己弄过一次吗?我连你脚指头都含过,口交都没舍得让你做一次,现在你说我们是炮友?”
方杳安顾盼茫然,他还想说‘是你自己说炮友的,我又不知道炮友什么样子,为什么你对我好却要怪我?’可这样他似乎更卑鄙了,他确实利用了季正则的感情,少年纯稚的,炙热的,毫不遮掩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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