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住何正义的胳膊,冷静而理智的问道。
“那……难道大黄就这么被他虐杀了啊?!”
何正义在头脑中搜索了一遍,也没想到任何一条可以名正言顺拘捕余安的法律条款。
“你别忘了,余安是个律师,他自然知道虐杀流浪猫不会触犯任何法律,小何……你别因为这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到时候被余安抓住把柄又要投诉你了。
……先找个地方把大黄安葬了吧,然后回家洗洗,这一身的血再把你女朋友吓着……”
苏黎轻浅的拍了拍何正义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和煦,像位知心大姐姐。
“嗯。”
听到“安葬”
两个字,何正义忍不住再度痛哭起来,五官皱作一团,一个高大魁梧的成年男人哭成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心碎。
他边哭边颤抖着拉开棉衣拉链将大黄塞进胸口,然后又轻轻将拉链拉起,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大黄一样。
随即抹了抹脸上的泪,抽噎着走向无边夜色。
凝望着何正义的背影,苏黎长叹一口气,用力吸了吸鼻腔里的酸楚。
“苏警官,对不起啊……我弟弟他……他从小就对小动物没什么好感。”
余生替弟弟虔诚的道着歉。
“你犯不着因为他跟我们道歉,你是你,他是他。
再说,你刚才不也被他害了嘛。
唉,真不知道余安是个什么怪胎。”
苏黎呆望着残留一地的血渍,愤然从胸腔内吐纳出一口浊气。
“他的性格应该是遗传了我爸吧……我爸从小就教我们杀鸡宰鹅,我特别害怕那种事,所以他才会带我进那片老林里打猎,打算磨练磨练我。
可是余安跟我不一样,他从小胆子就大,宰杀鸡鸭这种事,信手拈来,从来都不害怕。”
余生神色平淡的讲述着父亲与弟弟的往昔,犹如讲述外人的故事一般。
余生的话再次点醒苏黎,她头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条被开膛破肚的黑狗。
“苏警官,时候不早了,我跟尤栗就先撤了哈。
今天……真是要谢谢你。
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顿大餐,以表谢意。”
余生说着凑近尤栗,面对面帮她紧了紧羽绒衣领口,然后自己才将外套拉链拉到顶端,严严实实遮住冷峻的下颌。
“行,到时候提前联系吧,反正我有你的电话。
折腾了一宿,确实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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