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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那般可怜,可金贵的眼泪却是在为旁的男子而流,于是落在顾文堂眼里,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他面色一派平静,欲望却在深邃的眸光里汹涌。
他想,她怎的这样懵懂无知,敢和一个心心念念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成年男子独处一室,嘴里心里还都记挂着旁的男子?
他便该将她压在软褥之间,将她欺负得比那夜更惨一些,让她在他唇齿之间喘不过气儿的呜呜咽咽,让她的哭声被迫沾染上情.欲的味道,让她动情地吟哦出声,把书房的门洞开着,让路过的人,甚至连路边的一只猫儿狗儿都晓得,她是他的。
让她从里到外,都彻底沾染上他的气息。
而晏安宁佯装委屈地红着一双眼睛,此刻便沐浴在这样灼人的目光里。
她错乱得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待在他跟前,男子的视线里充满沉醉和情.欲,夹杂着强烈的占有欲,看得人浑身骨头都止不住的发软,想化成一滩水在他怀里由他搓扁揉圆。
她心里一突,头一回有些害怕自己玩过了火——倘若他真要在此处要了她,只怕到头来反倒失了同世俗礼教做对的兴致了。
但那满满侵占欲的眼神不过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十数息,旋即又被收了回去,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茶盏里的茶凉了,对他来说却是正好。
顾文堂低头喝了一口,才道:“那夜的事是我的过错,我自不会同外人提起。
但安宁,你说的这个理由我不认可,也不足以让我放弃,还有么?”
清隽的容颜正对着她,神色平静地开口:“譬如说,你想嫁他。
可是,安宁,他的亲娘刚害过你姨母。”
晏安宁在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看上去像在等一个宣判,一个早已知结果的宣判,姑娘面带红云柔情款款的一番话,便正如他所料。
“三叔,这回的事多亏你帮忙,我很感激。
只是,谢氏是谢氏,五表哥是五表哥,他对此不知情,也是无辜受牵连的,我不该怪罪他……”
顾文堂扬眉打断她:“你怎知不是他默许?说到底,他才是既得利益者。”
谢氏一面嫉妒江氏,一面也是因着二哥的身后事在做打算,但归根结底,最后受益的会是她的宝贝儿子。
姑娘果决地摇摇头:“五表哥是聪明人,不会做风险大受益小的事情。
纵然姨母生了个儿子,也不过是多分一份家产的事情,到底这府里有爵位传承,世子占了大头,二表哥或许因着兄弟情分还能多拿一些,可余下的兄弟,能分也分不到多少。”
她笑容明媚毫无阴霾,说起顾昀的时候满是自信和信赖,“这种付出和收益不成关联的事,他不会去做的。
若说是给世子下毒,想贪图爵位,倒还能说得过去。”
她倒是对顾昀评价颇高。
顾文堂默然片刻,又道:“你虽不计较了,但怎知他不会因谢氏的缘故日后与你生嫌隙?”
“若是真有嫌隙,也不会立时向侯爷开口求娶了。”
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想到了什么,又抿嘴露出几分害羞,“其实,五表哥一直待我很好。
这回的事,原是因我咽不下这口气,惹得他为难伤心。
如今谢姨娘要被赶出京城了,他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我若是再不要他,不免太冷情……”
他看着她面露不忍的样子,便想起方才听见顾昀抱着她时,抵在她香肩上说的那一句:“你也疼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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