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起:“十年前沉捷前往蜀中赴任,料竟在途中遭遇伏击,一家小均被杀害,自那,他身份便由令尊接替,他权利也尽归令尊执掌,柳某所言否属实?”
乌鲁森图猛地扯起被褥盖在头:“你别问了!”
柳柒顿了顿,又问:“你多大了?”
乌鲁森图声音透过被褥传出:“十九。”
如此年岁,心境纯真,与其父穆歧戾狠毒截然相反。
柳柒难得生出一丝愧疚,说道:“你阿爹说得错,此前接近你只了调查岁贡事,现你身份异,适才曲意逢迎。”
乌鲁森图掀开被褥看了看他:“傻,都知道。”
柳柒略些诧异:“你知道在骗你,何要给画纳藏舆图?”
乌鲁森图再次沉默下。
柳柒温声说道:“你本纯良,该卷入样洪流。
令尊所作所天理容、国法容,一旦事败,纳藏和大邺都会轻易饶恕他。
你若肯助离开此地,必保你一命,让你免受牵连。”
乌鲁森图似变得齿落舌钝,良久才出声:“父子君臣,仁孝礼义,他阿爹,定会背叛他。
更何况你大邺丞相,善权谋智术,也懂如何拿捏心,玩过你,你也别再骗了。”
柳柒无奈一笑:“既对你坦白,自会再行欺瞒举。
汝尚年少,当青年华。”
乌鲁森图定睛凝视着他,那双凤目温柔多,令少年心猿意马。
良久,乌鲁森图转过脸,淡淡地说道:“你伤在身,早些入睡。
夜里风大,盖严实点。”
说罢再次拉上被褥,铁了心去理他。
村子坐落在邛崃山山麓,夜里寒风呼啸,异常凛冽,纵使屋内炭供暖,可刺骨寒意依然可以穿透皲裂墙,从四面八方渗入屋内。
柳柒双手双脚均被镣铐束缚着,随意挪一下就能出小动静。
伤口敷洒药虽然止了疼,但&xeoo无半点睡意,他盯着稻草编织屋看了半宿,直至破晓时方才合热水铜盆入内,恭声说道:“少主吩咐属下前伺候柳相晨起洗漱。”
柳柒看向地面,原本铺被褥地方早被收拾妥善,少年也剧痛骤然袭,令他倒一口凉气。
那侍卫正在拧巾子,闻声头,立刻说道:“柳相莫要动,少主离开时吩咐过,让您卧静养,万可下地走动!”
柳柒又坐上,问道:“你们少主呢?”
侍卫答道:“少主一早就出门了。”
柳柒再询问,洗完毕便将巾子递了去,似无意提了一嘴:“听口音,你应蜀中士。”
那侍卫说道:“属下祖籍梓州,六年前应征入伍,而一直驻守在雅州。”
柳柒笑道:“你大邺兵,&xeoo能成工布王亲信,定过处。”
侍卫一顿,面微僵。
柳柒仿若未觉,继而又问,“你去过纳藏吗?”
侍卫木讷地点头:“曾随少主去过几次。”
“从雅州进入纳藏国境,除了翻越邛崃山外可其他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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