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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温暖柔软的情绪总是被一层坚冰包裹着,降温迅速。
就是因为这样,狄亚才不明白他此时此刻的热情从何而来,这具平静的躯壳里何以忽然焕发出这样澎湃的力量。
仿佛这雪石一样冰冷洁白的雕像终于决定离开他的基座,不再独自垂泪喜悦,而选择走到人群当中来畅谈。
狄亚产生一种不合时宜的嫉妒,罗衡从没接受他对于启发的请求,却对这位城主相当尽心尽力。
“我绝没有那样的热心。”
罗衡哑然失笑,他翻动本子,试图搜肠刮肚留下更多自己想得到的内容,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来锦上添花的,甚至能做的也很有限。”
狄亚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我不明白?”
“因为早就过了应该关切这个问题的时候,人们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想将这个世道拨乱反正。”
罗衡仍然在翻动自己的本子,他的头发在这段时间长了不少,松松垮垮地垂在脖子里,对此不以为然,“就是因为连你都不明白,才显得难能可贵。”
狄亚感到一阵被贬低与排除在外的不快,几乎想要停止对话,他无法感同身受,因此罗衡的这句解释听在耳朵里倒更像讥讽。
可是他并不甘心:“那你应该留下来,听起来你很喜欢这里。”
“这是两回事。”
罗衡的声音顿了顿,“这里也不是我该留下的地方。”
狄亚若有所思地问道:“为什么?你主动为它做了很多没必要做的事,可是你却不想留在这儿?”
“我还没绝望到把什么地方都当家。”
罗衡终于抬起头来,望了狄亚一眼,那淡漠而冷峻的目光没半点动摇,“我帮助他,也钦佩他,跟我想留下来是两回事。
我跟你说过,我想到第二区去。”
清晨与废墟的光影在罗衡的脸上辗转变化,使得他石膏一样的面容上蒙着一层晦暗莫名的阴影,然而从石膏裂开的缝隙里,狄亚窥见他燃烧的烈焰。
就在狄亚试图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罗衡忽然主动开口:“你又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还是你本来就对什么都感兴趣?”
他们走到了一条街道的尽头,倾塌的砖石堵住去路,越过石堆,能看到更多建筑物密集地错落在远方,旁近的废墟被开辟成田地,有几个人正在田地里耕作。
阳光沐浴在躬耕的人与泥土之上,一种早已远离的宁静似乎在此刻悄然回归,让活着变得更具有实感。
“说不好。”
狄亚当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闪动,最后只是微微一笑,“可能我天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又或者,我只是在寻求一个能让我明白的机会,就像你说的,世界没能提供给我,我只是觉得也许能从你身上得到答案。”
罗衡已经有点走累了,他们穿过太多街道,也进入太多建筑,于是他在满是尘土跟灰烬的废墟上找个平台坐下,毕竟这儿又没设公共长椅跟垃圾桶,一切从简吧。
“原来你还记得这句话。”
他很快就想起来那番对话。
狄亚说:“想忘记恐怕有点难。”
罗衡哑然失笑:“我没什么可启发你的,狄亚,对你来讲,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你也许是的确没什么感觉,又或是个天性洒脱的人,可我不是。”
狄亚欲言又止:“抱歉,不过看不出来。”
“你不认为我经历的那些算是什么,当然也就无法明白。”
罗衡缓缓叹口气,并没有与他玩笑,“这也并不怎么稀奇,他人出自肺腑的痛苦,外人无法领会的时候,只当是无足轻重的牢骚,从来都是这样的。”
“痛苦与痛苦之间没有可比较的地方,你既然不能理解,我当然就没办法给你答案,你已经将答案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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