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鑫慌忙的拿手绢擦着嘴巴,又可笑又可气的说道:“少爷,就算她长得再好看,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倒好象她是要…”
他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吭哧了半天,才又悻悻的小声说道:“少爷,这女人你可真不能招惹了。
若是你哪一日当真同她好了,倒不是象是你睡了她,反倒是她睡了你!”
这话说完,连傅玉声也想含口水喷他一脸了,连忙呵斥他道,“胡说什么!
我对她不过是以礼相待罢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招惹她了?她与路五爷什么关系,我供着她还来不及呢,平白的招惹她做什么?”
司机便说:“是呀!
孟老板也是这么说她的,说她胡说,说让她不要招惹三爷,说三爷好是好,可她便是喜欢,也只是一时热闹,只图自己痛快。
日后心思淡了,收场收得不好,反倒会连累三少爷,让您在上海滩难做。”
傅玉声有些惊讶,一是骆红花这样的女子十分少见,毫不矫揉造作,颇有些报上所形容的西洋女权的风范,让人觉着新鲜有趣。
二来却是惊讶于孟青,背着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心中感动,又觉得受之有愧。
他哪里有孟青形容的那样好?他当初其实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想到这人会一直记在心间。
杜鑫撇撇嘴,好奇的问说:“那她又说什么了?”
司机说,“她说,她算是看出来了,三爷就是一尊佛,孟老板已经把三爷供起来了,容不得别人有半点儿的不尊重。”
说完又无奈的说道,“她还说,孟老板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要结识三爷,又说她想要同三爷结交,孟老板是拦她不住的,还说他们两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凭各的本事。”
傅玉声一时无语,骆红花说出这句话来,倒颇有些赌徒的无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孟青听了必然着恼,不知会说什么话作答。
司机不等他问,便又说,“孟老板也生气了,说,既然如此,他同她再无话可说。”
傅玉声十分意外,叹了一声。
他在酒楼里算是看出来了,路五爷大约有意撮合这两人,无奈孟青就是一根木头,面对这样的美女也不解风情,毫不动心。
两人独处也能说到他身上来,说到他身上也就算了,竟然还因为他把话说得这样僵。
“他们两个就再也没说过话?”
杜鑫有点不敢相信。
司机说:“可不是么?我可尴尬得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不容易把骆姑娘送到了,孟老板说想来见三少爷,我便載他回来了,谁知道三少爷一直不曾回来,他等了又等,还是走了。”
傅玉声让司机出去了,银耳羹早已经没了热气,但还是温的,他吃了两口,心里烦躁,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可怎么好?”
杜鑫连忙献策,就说:“您就装作不知道呀,少爷。”
傅玉声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这还用你教?”
杜鑫悻悻的说:“我还想说呢,您就别去招惹骆姑娘了。
他们两个如今因为您闹成这样,您要是再同骆姑娘走得近了,孟老板非得生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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