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颐抿着唇点头。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觉得邵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把自己层层包裹,却在某一处露出全部脆弱的高傲少年。
吃早点的时候李一北想起那个叫舟舟的女孩子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平时也不太听邵颐提起,于是提议,“我那里几张公司送的电影票,我也没时间去看,你要不要陪女朋友去看场电影?女孩子都喜欢约会,你可以抽点时间多陪陪他。”
邵颐看了他两眼,“李一北你还有谈恋爱的经验?”
“嗯,算有吧,就是比较失败而已,所以你不要努力。”
李一北想起自己前世那几段无疾而终的连“恋爱”
都算不上的感情,只觉得那些所谓的经验实在糟糕透顶。
大概在爱情方面,即使多活一世他还是开不了窍。
下午难得两个人都闲着没事做,收拾东西做了一次大扫除,地板拖得光可鉴人,李一北赤着脚忙前忙后,最后累得干脆躺在了地板上,短裤下面的小腿贴着冰凉的地板,冷得蜷了起来,但还是赖在上面不起来,听到门铃响,用脚踢坐在边上的邵颐,“开门去。”
李越格从放假就开始陪着李名岑四处应酬,他父母常年定居北京,骨子里的思想其实很保守,他一个人住孜瑶的时候还很自由,现在却不得不接受安从头到脚都被束缚的生活。
李名岑只在外人涉及家人利益的时候非常的护短,私底下管教的还是很严厉,去年出了周琅那件事,也给了他很多的教训,这个假期带着他出席很多饭局也是疏通关系。
虽然表现得很好,但很多时候还是有点心不在焉,想见到李一北的心情,在繁忙的罅隙里野草一样滋长蔓延,几乎变成一种难耐的折磨。
李卿岚最先看出他的心思,有一次不经意地问,“和李一北还有联系呢?
她长得很像白恬,性格也很像,年轻的时候嚣张骄傲,懵懂无知,其实心思很细,什么都一点一点地往心里放。
他不担心和李一北的关系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她这样的性格和许肖廷在一起要怎么中和。
李越格只从庄少于哪里知道李一北住的地址,在门外的时候还在猜测李一北看到自己的表情,所以微笑着看到邵颐的脸孔时还是很有些意外,脸上的笑也变成了一股压迫人的犀利,“你怎么在这里?”
邵颐大概有点了解李一北和这个人的关系,只是侧身让他进门,顺便解释,“我暂时住在这里。”
李越格往里看,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李一北,短袖的白色t恤和咖啡色的短裤,头发有些乱地翘着,偏过头来看他,清秀的轮廓在夏日的光线下显出一种暖和的色调,是他很久没见的一种神情,心脏毫无预兆地被打击得一片柔软。
李一北从地板上坐起来,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的李越格,好几秒钟之后自言自语一样地说了句,“我还以为看花眼了。”
李越格瘦了一些,五官已经脱离了少年的影子,轮廓更深,一双深邃的眼睛也显得更加黑亮,在冷峻的脸上显得尤其夺目,连微笑着都让人倍觉压力。
“北北。”
李越格还是这样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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