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笑了笑没说什么,招手让手下将一个盖着布的笼子递给自已,转手将笼子送给贺知染提着道“打开看看。”
贺知染转头看了看贺夫子和贺正夫得了他们允许后接过了笼子,揭开覆盖在笼子上的布后一看,笼子里装着的正是蒋楚今日猎得的那只颇为罕见的羽毛艳丽的鸟儿。
贺知染接过笼子后看了看礼貌地跟蒋楚道了谢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怎么了?不喜欢么?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收集这些漂亮羽毛的不是么?”
“啊,我以前是挺喜欢的,但是现在倒不怎么喜欢了。
这些鸟儿有他们自已的生活,我们人因为自已的私心贪欲而让他们生活在囚笼之中,这样做不太好。”
贺知染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各种鸟类的羽毛,颜色越靓丽他就越喜欢,家里的人知道他这一爱好后,总是送他一些不常见的稀奇的鸟儿羽毛,他也没当回事儿反而是每每收到这些羽毛后格外开心。
只是最近这几年和范衡阿接触多了后,不知是受她的影响还是怎么的,忽然觉得这事让人良心不安。
他多多少少也知道羽毛得从活的鸟身上拔下才更有光泽,所以最近这几年他都没怎么碰这些东西了。
今天蒋楚猛地一下送了鸟儿过来,一时间他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蒋楚听着贺知染的回答一时间尴尬地站在了原地,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时贺正夫及时开口打圆场道“小楚咱们也许久未见了,得空了就来我们的里营帐小坐一会儿,咱们聊聊天。”
“好。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范衡阳看着对面贺知染一家子和蒋楚聊得畅意,心底也就将事情的脉络梳理了个大概了,原来如此-----项王舞剑意在沛公。
一席话毕晚宴也就开始了。
女帝虽说今日一直在马背上身子疲累得很,但看得出来心情是格外舒畅的,从入席以来一直笑意盈盈的。
太夫脸上也挂上了久违的笑容,好像是心底的大石落地了一般神色显得格外轻松。
范衡阳不知道太夫为何如此?心底有些不安。
宴席的开场也还是老一套群臣说着恭维话,逗女帝开心,范司夕一党的人或直白或隐喻地拍着范司夕的马屁,反正大家各忙着各的,看起来一派和谐景象。
“来人啊,将朕今日猎得的白狐皮拿来,朕要送给太夫。”
宴会进了些时日女帝突然开口道。
宫人不敢有半分耽搁,立马取了白狐皮来。
女帝接过白狐皮转身弯腰递给太夫,语气陈恳道“今日将这罕见的白狐皮献给太后聊表朕心。”
太夫笑着接过狐皮道“陛下有心了。”
男后瞧着此情此景也招了人取了匹西蜀刚进贡的料子送给太夫,说是拿这料子和狐皮加在一起做一件冬日里的大氅是在合适不过了。
范衡阳坐在自已的席位上支着下颌看着女帝、男后和太夫的互动,她也由心地也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要是原主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开心、伤感亦或是唾弃,反正她现在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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