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应道:“回弘土师兄,小僧法号金蝉。”
“金蝉?”
弘土一屁股坐在床上,又问道:“你自何处来此,能得悟尘师叔亲自安排你住?”
金蝉应道:“小僧自清凉山大孚灵鹫寺一路北来,本意到冀州延古寺求悟严方丈拜读《四十二章经》,不期有事,我自南下,未能读完,我曾听悟严师叔道,他那经是自贵寺得来,故此我又折向洛阳,以求贵寺容我在此挂单,拜读宝经。
幸得悟尘师叔慈悲,许我在此歇脚。”
弘土“噢”
了一声,自语道:“难怪掌事安排你住,原来是这样。”
他想到此,脸色一正,指着屋北首一张床道,“这些屋我都整理好了,你在这张床睡,可得注意干净,另外每日早中晚钟声响后吃饭,香积厨在对面厢房,平时只可在此休息,不可到后面去。
也不能乱动这里的东西。”
说罢也不理金蝉明白否,自便去了。
金蝉送弘土走后,这才来到床前,只见上面满布灰尘,显是好长时间没人住了,那里是弘土说的那般干净。
但他也不以为意,忙寻来抹布将室内打扫干净,这才解开行李,鞋放在床下,鞋尖朝外与床边齐。
衣服包挂在里面墙上。
又将床上被子折好放在凳子与床齐。
钵夹在床里面中间,这一套是他在寺中人则坐在床上打坐,膝与边齐。
他刚打坐完毕,就听得床下有声音低低地在叫他,他俯下床来,却看到二鼠分别伏在他鞋后,正睁着漆黑的眼睛向外望着。
金蝉奇道:“你们是如何进得来的?”
小白见他低头问话,喜道:“金蝉大哥,我们一直在暗中跟着,你放心好了。”
那小黑道:“金蝉大哥,这寺庙盖得比延古寺宽敞多了,我们进来都不用钻洞。”
金蝉忙叮嘱道:“如此甚好,你们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惊动这里师父们,这里是佛门重地,千万不要亵渎此地。”
小白听了忙应了声是,可小黑却如未听见一样,气得小白咬了她一下,她才哼了声算是点头了。
便又问道:“金蝉大哥,我刚听你和那悟尘老和尚说什么韦陀手中的杖又举又放的,是怎么回事啊?”
金蝉笑道:“我听师父言道,韦陀菩萨像若是手中的降魔杵触地而立,则是暗示这个寺院资金、物资雄厚犹如大地,能够承受外来僧人在这个寺院挂单常住,但若是韦陀菩萨的降魔杵扛于肩上,则此寺不欢迎外来的僧人在这个寺院挂单常住。”
小黑听了眼睛一转道:“难怪那个弘土一口一个监寺悟严这么那么地,原来是监寺悟严把韦陀菩萨的降魔杵给放在肩上了,这样他好吃独食了。”
金蝉听了忙道:“小黑,不要乱讲,这里是皇家寺院,规矩自不比寻常,我能在此歇脚,已是难得了,今吃了饭,养足精神,我们就南去,找个地方等着到七月底再来。”
();() 小白听了问道:“金蝉大哥,要是到时候他们不给你读的《四十二章经》怎么办?
金蝉叹道:“一切顺缘,万事不可强求。”
继而又伸头对着床下低声道,“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你管好小黑,千万不可出事。”
小白忙应了声是。
小黑不服还想说什么,这时听得外面钟声响起,于是笑道:“金蝉大哥饿了半天了,快去吃饭吧,这里饭菜还行,就是大师傅口重,有点咸。”
然后一拉小白,二鼠身子一钻,就此去了。
金蝉取了钵,出门西行,只见一众僧人已排好,年长位尊的居前,年少的居后,金蝉也依次站在队伍最后,放眼望去,只见弘云、弘志也在队中,弘云对他招了招手,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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