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抬起眼睫看了李信年一眼: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我带回家。”
……
我做好事还不应该了是吗。
李信年立刻懒得关心小孩了,伸手先抓了个包子:“那你赶紧走吧。”
乐队缺一个贝斯手,虽然昨晚那群人都是瞎起哄,但今天真的得看看能去哪里弄个人。
商演要接新歌要写,日程规划一不留神就满满当当。
毕竟不是自由自在的学生时代了,在心里把这几天要做的事分门别类安排了一遍,没想到小朋友还有商有量的:“我想洗澡。”
说话居然已经无声无息地把一份鸡丝粥吃得差不多,又捏着勺子开始往桌面上瞟——
李信年直接拎了两个笋丁烧卖放到他面前:
“是不是想吃这个。”
就刚才那个挑挑拣拣的样子。
他已经看出来了,油腻不碰,辛辣不吃,葱花要一颗一颗挑掉,尽管如此但又什么都不会说。
寄居小猫还挺难伺候。
唔。
祝汐用筷子夹起一个烧卖,还要有礼貌地问:“那你还够吃吗?”
?
李信年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小朋友在说什么,不是,这里有什么误会。
“是的。”
他想了想,看着桌子真情实感地说,“我每天都要从一百零八道早膳里翻牌子的。”
……
这样小朋友就低头笑了一下,然后很安然地从桌子对面看过来。
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又有一点家常的揶揄。
李信年忍不住回忆起昨天在夜店里看到对方的样子,聚合灯光下肤色的质感都变得轻薄,其实没有化妆,然而那种眩晕一样的破碎感,好像精致的玻璃制品。
人怎么还能有两幅面孔。
等到吃完饭才发现哪里不对。
“你动过了?”
祝汐本来在背后拿纸擦手,闻言看过来:“啊,我看见……就稍微整理了一下。”
客厅收拾过了,窗帘本来是随便拉了一半,现在已经完全挂起来卷平整,之前扔在沙发上的一堆垃圾都一五一十归类整齐。
卧室的被子也折好了。
难怪一走进来就好像有点不一样。
祝汐指了指茶几上的几张乐谱和用过的稿纸:“我不知道那些要怎么放,就没有动。”
——难道不是豌豆公主,是田螺姑娘吗。
李信年恍惚了一下,忍不住申明:“先说好,我昨晚什么都没干啊。”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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