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句话您别不爱听,以前的四小姐您确实极不上,差了一点点。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打四小姐从肃王府回来,就终日都顶着一张大白脸,跟个活死人似的,看着都叫人渗得慌。
您没现她这些日子都不上妆了么,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脸白得吓人,上了装就更像死人扮相,更吓人。”
夜楚怜对这种说法甚是满意,“确实是跟死人似的,那天晚上她搞什么头七祭,我跪在火盆边上瞅她,怎么瞅怎么不像活的。
那要照这么说,我还真是有希望的?”
“小姐绝对有希望,毕竟现在二老爷这边得力的女儿可就只有您一个了。”
二人正说着,外头有下人的声音传了来:“五小姐,二老爷那边派人过来传话了。”
夜楚怜赶紧坐正了正,褪去方才的表情,重新把一直以来的怯弱模样换上。
随喜去开了门,进来的人是严理。
夜楚怜一见是严理来了,赶紧身就要行礼,严理立即抢着一步给她拜了拜,开口道:“五小姐是主子,要是让主子来拜奴才,那奴才可就短命了。
五小姐您坐着就可,二老爷让小的过来给您传个话。”
夜楚怜没坐,就站在那处拧着帕子问:“父亲要同我说什么?”
严理道:“二老爷已经吩咐下去为五小姐请教习师父,琴棋书画诗词舞蹈都要学,请五小姐这边准备着,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夜楚怜一脸惊讶,“父亲为何要我学这些?我,我就是个庶女啊!
从前这些都是三姐姐才能学的,我没有资格。”
严理笑了笑,“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老夫人今日也跟二老爷提起了五小姐,没少夸赞。
老爷便给五小姐张罗了这些,希望五小姐能够早日学成。”
严理说完就走了,随喜去送,夜楚怜一个人站在屋里,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夜温言的小院儿还是没有名字,不过人们渐渐也习惯了,也不再执着于取不取名的事。
厨下送了午膳过来,她留了香冬在屋里侍候,一边吃一边问她:“今日你也看到了,从前跟你一起服侍我的丫鬟,如今换了身份,你再见到她就要屈膝行礼,请一声姨娘安了。
想当初你还求我饶她一回,现在有没有后悔?”
香冬跪了下来,给夜温言磕了个头,“奴婢后悔,但如果日子倒回来再过一回,奴婢还是会那样做。
奴婢跟熙春是一块儿被分过来侍候四小姐的,在一起许多年了,为她说句话算是尽了心意,至于她自己是好是坏,那就是她的命。
虽然她现在做了姨娘,但奴婢并不认为是她命好,那不是本份人该做的事,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她说到这里又磕了个头,“如果没有小姐屋里藏花那件事,她能凭自己本事被二老爷相中,那奴婢会道一声恭喜,也会真心祝她能过得好。
可是出了那个事,奴婢就觉得她这个姨娘当得鬼鬼祟祟,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就被二老爷收了房的。”
香冬说到这里,还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之后才道:“小姐您说,在二夫人如此严防死守下熙春都能进了二老爷的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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