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确实充满太多疑问了。
埃琳怎么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女人了呢。
卫来继续说下去:“现在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约束一下,不会让你不舒服——离谈判结束没几天了,不想看到你总板着脸,友好相处行不行?我比较喜欢看到你笑。
还有啊……”
他蹲下身子。
“不要说你是玩玩的,玩不是你这样的。
真的玩玩,不会在乎我认不认真、吻你哪里,也不会在乎要把姜珉救回来——玩家没有心的,你有。”
他知道她有,她在白袍面前盖上盖碗的时候,他就知道。
岑今的嘴唇极轻地翕动了一下。
这棚屋好热。
她慢慢闭上眼睛,说:“你这个人真啰唆。
昨天晚上没睡好,我困了,睡会儿。”
她躺下去,侧过身,脸颊隔着地布,贴住温热的沙地。
卫来看着她。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他也曾经这么做过,因为不想让人看到真实的眼神、发红的眼睛。
他笑起来。
真像个小姑娘。
临近傍晚,村民和小孩们对外来客的好奇终于耗尽,三三两两地离去,小心捧着白铁盆或者水袋里的水,头都不回一个。
世情也是凉薄,之前那小黑孩恨不得黏在他背上,现在回家吃饭,都不招呼他一声。
卫来自嘲似的站起,拍拍身上的沙,开始滤水。
他拧开水袋口,倒了些在手心细看,晃动的浊黄;凑近闻,没什么异味。
如果村民长期依赖这样的水生活,大的危害应该没有,过滤的程序相对简单,净水片可以应付。
他掂了掂水袋的分量,在先前借来的铁桶里放了几片净水片,找了件干净的棉布T恤绷紧了蒙住桶口,然后把水袋的水倾倒进去。
岑今过来看,蒙布上滤了些细沙杂质,水透过蒙布落到桶底,淅淅沥沥。
卫来笑:“现在有净水片,方便很多。
以前在野外,我会做滤沙层,或者削木头,用木纤维过水,很麻烦。
待会儿我再烧一下,你就可以洗澡了,喝都没问题——不过你还是喝桶装的吧,保险。”
岑今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又要洗澡?”
在沙漠里其实没那么讲究,有的人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洗一次。
“这么热的天,汗都黏在身上,不水洗不舒服。
车窗都坏了,昨晚吃了一晚沙吧?再说了,明天要谈判,你不得彻头彻尾收拾一下?古代人做什么大事之前,还得沐浴焚香呢。”
岑今看着他:“你中文很好。”
“你也一样啊。”
她在沙地上坐下:“我不一样,我养父母是大学教授,研究人文,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也是他们的研究课题——一个学龄前的孩子,在文化环境迥异的国度生存,她的本土文化要怎么保留,异国文化又要怎么兼容。”
卫来惊讶地看着她。
岑今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用多想,他们没把我当成试验品,对我很好——你说的,做一件事,目的可以不单纯。
“我有中文老师,定期上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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